终于,在越前龙雅手摸上大门,话刚出口,还未转身的那一瞬间——

观月初上前几步猛得把人拉回。

他先是握着龙雅背着网球包的、那一侧的手臂,用势不可挡的力量将人转过身来。

又在恋人茫然又震惊的神色下,松开这只手,换成揪着龙雅的领子,迫使人不得不低下头来看他。

这一串动作仿佛在观月心中演练了千百遍那般,迅速而轻巧,没有半点磕绊,甚至龙雅都没来得及说话。

——他就给了恋人一个轻飘飘的面颊吻。

身后大门重重合上。

像在给他们配乐。

“行了,赶紧走。”

亲完观月也没等龙雅说什么,就直接把人推出大门,和几分钟前这人对他弟弟做得一模一样。

要知道再不走他就掩饰不了通红的耳根了!

大门再次合上。

隔绝了一个耳朵通红的观月初,和忍不住笑出声的越前龙雅。

艹,什么傻子。

观月在心底骂了一句,也忍不住笑了。

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猜到,但是不觉得是什么好事的越前龙马喝了口他哥把他扔出来时留给他的PONTA,冷静的吐槽:傻瓜情侣。

这种样子可不能直接回去。

观月在附近找了个洗手间,镜子里的人已经不止是耳根通红的问题了,他自己看着这张脸都有一种奇妙的羞耻感。

明明只是一个脸颊吻而已,甚至连之前他被龙雅算计睁眼的那次的程度都够不上。

可他还是,没有办法轻易冷静下来。

观月盯着镜子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掌心水,扑在脸上。

希望能奏效吧。

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观月初面无表情地回到一切已经恢复井然有序监控室的时候,从脸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了。

这条路确实够长,足以让他平复心情,最起码从球场走来没有人追上来试图问他什么。

即使他们很清楚观月一定是去和越前家的两兄弟见面道别了。

他们依旧沉默着,像是无声地抗争。

他合上监控室的大门,冷气呼呼吹着,里面只有斋藤还坐在原位。

黑部教练应该也是在外面维护秩序,今天这一出在心里不服气的要多少有多少——就是不知道他们能装乖到什么时候了。

有两个教练在外面看着总比只靠拓植教练一个人的效果要好。

观月的视线划过监视器里一个个身影,在心里把他们和资料一一对应。

他坐在斋藤旁边的椅子上。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斋藤问。

他抬着脑袋,忙里偷闲完成每日十分钟的看天花板活动,听到观月进门也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观月坐下,他才结束这一场白日梦。

观月老神在在,虽然对斋藤的兴趣持保留态度,但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很习惯了。

所以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盯着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