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义女之一,便是苏寒山之女。此女当初随一个郎中进京,独自面圣,告倒了甄应嘉。可见此女才学、胆识、谋略什么都不缺。若是有两位义姐同往牡丹宴,就算有人为难林家女,也有人帮衬,别弄得到时候有人上去寻衅不成,反被林家女打脸,叫林家几个姑娘压过众人抬了身份。谁知道……”

小钟妃顿了一下,才道:“没想到林家丫头那样厉害,单枪匹马的,依旧叫她压过许多闺秀抬了身份。如此一来,让进哥儿和林丫头结亲,而拉拢林家的法子,便行不通了。”

九皇子想了一下,道:“林家那丫头若当真如此本事,就算牡丹宴那关当真被削了脸面,也不会轻易下嫁。而且,就算没有牡丹宴,这样的丫头也迟早会出头,母亲不必恼了这个。”

小钟妃听了这话,便也笑了。既然自己母子都有大志向,儿子有此格局也是好事。

“本宫自不会恼这个,不过是说起林如海,顺嘴提一提。这件事,成与不成,与本宫不相干。本宫可自始至终没说过林丫头一句的不好。”略一顿,小钟妃又问:“海贸的事,你如今作何打算?”

说起海贸,九皇子依旧是生气,愤恨道:“还能如何,瞧父皇的样子,对朝廷专营海贸的事志在必得,我们该舍的时候还得要舍。我已经写了信快马送出,叫忠靖侯和范大人都停止插手海贸的事。”

虽然王子腾的案子迟迟没判,但凡看得长远些的,也早看出来海贸生意出了机会。九皇子自然早就派人南下,叫自己人早做准备。这时候,只怕前期投入都有不少了,被林如海摆了一道,强行叫停,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但是怎么说都是前世新帝的素质,九皇子做事向来果断,今日散朝之后就立刻写信南下了。

小钟妃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虽然朝廷定了将海贸纳入专营,此事也并非全无争取的余地。”

九皇子眼神一亮,道:“儿臣洗耳恭听。”

小钟妃一笑道:“盐铁也是朝廷专营,但是监管这两项生意的衙门设在户部之下。皇儿不如回去和长史们好好商议,写个折子,另设专门的衙门管理海贸一事,别将海贸生意再归到户部。”

九皇子听了,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只要新立的专管海贸的衙门不纳入户部,便有机会换上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