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乐得像某处人家屋顶上快乐的小鸟,满心满眼都是对熟悉的热衷的食物的渴望。
叫花子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那么雀跃,但她开心,他也莫名其妙地弯了弯眉眼。
他们走了好久才到叫花子的家,那是一栋又矮又小的房子,是她一路见过最小最矮的房子,打开门,里面的空间逼仄得就像小人住的一样,爱丽丝的快乐凝滞住了。
“这是你家?”她震惊地问。
“是我们的家。”叫花子满足地纠正,然后拉着她继续走动,“我们去厨房。”
爱丽丝更是惊呆了下巴。
空间那么小还要分割个厨房,是不是有毛病啊。
不过为了食物,她暂时忍了。
只是到了厨房,叫花子居然吩咐她做饭,而不是做给她吃。
“不、不是你做吗?”爱丽丝不敢相信,还在问。
叫花子去拿了一把刀,开了个水龙头,放了块磨刀石在水流下,嚓嚓嚓地快速磨起刀来,他的眼中有看着金属的冷光,声音也漫不经心的,有些冰寒:“妻子为丈夫做家务天经地义,我一直白养你,你不会以为我会白养你一辈子吧。”
爱丽丝咽了咽口水,知道这是她的命运,忍住眼泪逼迫自己接受,不让自己在这种小事上伤心太过,让别人看了笑话。
她很好地调整了自己,但等叫花子让她去洗蔬菜时,她手足无措,轻声慌乱地说道:“我、我没洗过蔬菜……”
叫花子皱了皱眉,低声说道:“真麻烦。”
他手把手地教爱丽丝洗了蔬菜,又让爱丽丝切好,爱丽丝更迷茫了。
“怎、怎么切?”
她拿着那沉重的刀,手指纤长又雪白,好看得惊人,可是那手指也无力极了,连把刀都拿得费力。
叫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又手把手教她。
两个人在洗菜和切菜上花费了大量时间,好不容易终于到做饭部分,叫花子没有耐心了,快速燃火烧锅,吩咐爱丽丝做个最简单的汤菜,细致地说了怎么放调料后,他借口有事,出门去了。
出了门,他捂住了下饿得难受的肚子,快步往一个方向走。
被留在房间里的爱丽丝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开始做菜,严格按照叫花子说的做。
可她不懂处理沸腾的水,不会打鸡蛋,更不懂处理有了蛋液入水后,怎么处理那泡沫满溢的锅子。
于是等到叫花子不动声色地吃饱喝足了归来,发现爱丽丝在厨房的某个角落,看着不远处的锅子满是惊慌,眼带泪花。
而那引起她恐慌的锅子脏乱极了,不断有泡沫溢出打在火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