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始终甘之如饴。
……
森茉莉坐在黑乎乎的屋子里,手上是亮着的屏幕光,她的头埋进膝盖,已经不知道这通电话里能有几分理性的考量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直到门铃声响起,心脏才复苏般猛烈一跳。
缓缓起身走向玄关,指关节触碰上微凉的门把,泛着冷意,连带着心尖儿那一处都是颤的。
呼吸平复下来,她轻轻一转, “咔哒”一声的落锁声传来。
门口站着的青年携着一身室外的凉气,戴着黑色的口罩,整张面庞都沾染着冬日的雾气,刘海略显凌乱地贴着前额,胸口起伏,目光紧紧粘在她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一松,往后退一步,他便走了进来。
门自动关上的瞬间,他扯下了口罩,弧度优美的下颚线较之前更加利落,唇边的咒纹在昏暗的室内暧昧不明。
这一刻的心情扑朔迷离,森茉莉唤了一声“学长”,后颈便被扣住,他的吻不由分说落了下来。
森茉莉被抵在门上,几乎喘不过来气。
唇齿被撬开,舌尖被卷着吸吮,他吻得很深很重,少了少年时期的青涩稚嫩,仿佛要从她口中汲取所有氧气一般。这一刻森茉莉才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矜持,也撑不起高冷,在见到他人的那一刻,她的外壳就碎得一塌糊涂。
看到狗卷棘的手只想抓住,看到他的嘴唇只想亲上去,看到他的脸,只会想到当年害羞得通红的样子,看到他的每一处都在想,学长是她的,全身都是。
此刻室内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任由他从唇舌间占据她所有的意识,她开始不清醒了,仿佛跌进空荡的深海里,孤独无依,只知道自己极度贪恋此刻的温度,并且渴望着他更多的体温。
是真的真的很想念。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念,四年来从未间断,生了死死了生,沉沉浮浮,都归于他。
睡袍从身上剥落。
月光从落地窗筛进,床褥被拱开,紊乱的气息纠结在一团。
屋里停了电,森茉莉觉得冷,躺在床上忍不住打颤,露在外面的皮肤叫嚣着渴望温度,而她身上的人烫得能把她点燃。
衣衫在缠绵中皱褶、剥落,凌乱地散落在床单、地毯上。
“鲣…鱼……”森茉莉听到了耳边压抑得沙哑的嗓音,随着紊乱的气息厮磨在耳垂处。
她搂上他的脖子,在黑暗中说:“学长抱我……”
听到这份答案,他的吻正要再次落下,这时候屋子突然来了电。
黑暗瞬间退去,森茉莉倏地睁大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狗卷棘带着直白欲/念的眼神。
意识到身上是什么情景,她忍不住捂住了脸:“别看……”
朦胧的光线泻下来,平白添几分柔色。
一副雪夜图在面前展开,白雪绵延,点两粒含苞红梅,在灯光下有细腻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