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远坂冬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又想到刚才看到的记忆里吉尔伽美什别别扭扭准备麦酒的模样。
“哈哈哈哈~”他越笑越开心,最后突然想到什么,笑声戛然而止,热度爬上耳朵。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在暖气上贴过,已经熟了。
他在想什么啊?那后面……那后面的内容是他能三番两次去想的吗?
远坂冬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好忘掉荒唐的一幕。
他从书房的书柜里取出《罗生门》的手稿,顺便给田中信也打了电话。
“你还在医院?那我改天再去吧。”
“不——”田中激动到破音。
电话那边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还有护士惊慌失措的安抚声:“先生不要乱动,针头歪了。”
“我现在就要!请您务必送过来。”田中说着,咳嗽两声,“您忍心拒绝一个病人的请求吗?”
远坂冬不由自主想到那天在大楼里可怜兮兮的田中信也,他答应下来,然后带着手稿,来到了他的面前。
“老师!快!让我看看!”田中信也上身前倾,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才打开房门的远坂冬身边,抢过手稿,读个痛快。可吊水瓶限制了他的动作。
远坂冬苦笑不得,将稿件递过去,并打开在路边便利店买到的、最近十分火爆的漫画《学不来的五等分花嫁》打开,准备消磨一下时间。
但这漫画越看越不对劲,里面的主角仿佛似曾相识,他总觉得自己一定是认识这些人的。
“咕噜咕噜。”
奇异的冒泡声从田中信也那边传来,远坂冬朝田中看去,只见他头顶的心心已经变成灰色,正在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黑水。
田中你怎么了田中?
远坂冬默默往旁边移了移。
“老师,原来,战争年代的普通人这么痛苦啊。”田中默默地流下眼泪,“善良的人反而活不下去,原来如此残酷。”
他想到了那天在真人面前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如果不是远坂老师赶到,他一定已经死了。
“能遇见你,实在是太好了,远坂老师。”
田中满足地将《罗生门》的手稿抱在怀里,呜咽起来。
如此浓烈的情感,带给远坂冬一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正在他不知怎么应对的时候,病房的房门被敲响,田中甚至还没有反应,门就被推开。
“我是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校长,这一次是来询问……看来不必了。”驼背拄拐,年龄不详的老人“看”向远坂冬。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将头转向了少年,他眉毛很长,在脸上留下的阴影甚至不能让人清楚的看见他到底有没有睁眼。
“老朽是来找你的,远坂。相信你对我的名字并不陌生,老朽是乐岩寺嘉伸。”
乐岩寺,那确实不陌生,在东京会议上最讨厌的那个人的姓氏就是乐岩寺,只不过这两位的名不一样,大概有什么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