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直接说就行了。”

“希望黎能在晚上监督我睡觉时候的全集中·常中,要是断了,就用这个打我吧!”

一脸诚恳的男孩子递过来一根木棍,我接过来抽了抽嘴角,你信不信我一棍子下去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全集中了,“不需要木棍,我会叫醒你继续保持全集中·常中的。放心吧,交给我。”

“拜托了!”

前半夜他的呼吸绵延安稳,保持着全集中·常中特有的频率,我坐在他床边,看了看隔壁床四仰八叉的伊之助,好奇他为什么睡觉都不摘头套。

善逸起来上厕所,看见了我,差点尖叫。我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下一秒,耳边传来炭治郎变化的呼吸声。

我依旧保持着对善逸的微笑,在他逐渐惊恐的表情中,抬手给了炭治郎一拳。

“啊!对不起!”痛到坐起的炭治郎看了看我,“请继续……”

“好的~”

区别于前半夜的安稳,后半夜的炭治郎几乎是没睡多久就被我叫醒,意识到刚开始那拳依旧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痛,我选择了弹脑瓜崩。

毕竟头柱的头更挨揍一点。

就这样,愉快的一夜过去了,天刚刚亮堂,炭治郎打着哈欠醒来,“辛苦了!”

我看看隐隐作痛的手指关节,再看看完全无事的他的额头,到底是我掌握了力度,还是他的头实在太硬了?

五天之后,他的夜晚明显安稳了不少的前提下,在日常的拉筋和身法的训练中,我也加入了对他的特训。

“在我这里,你要训练的是本能。”

自古以来,动物就拥有着察觉危险的本能,反而是人类好像在世代的交替中,慢慢遗忘了这个本能。或者是本能过于迟缓,等到反应过来,该发生的早已经发生了。

“要在脑子思考之前靠着身体本能去做。”

“平常我们看到一件事情发生,脑子里的流程是反映事实,然后由脑子支配身体去做。而杀意来临的时候,思考的时间顶多只有一秒,所以先用身体感受。”

“听不懂没关系,”我冲炭治郎微笑,“实战下就明白了,那种——”

毛骨悚然的感觉。

刚开始和柱们实战训练的时候,作为遵纪守法了二十多年的H国人,我的战斗空有鬼的蛮力却毫无章法,蝴蝶忍就算不用毒也能仗着身法把我耍的团团转。

后来挨打多了,身体本能畏惧靠近的刀剑,逼近的伤害,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疾驰而来的杀意,在脑子还没想出对方的招式前,身体下意识就躲了开去。

受伤的次数从此急剧减少。

我耐打的程度上升后,柱的凶残程度也翻了个个,不管是武器还是肉搏,双方都能打个五五开。

但要我来面对此刻的炭治郎,连日常全集中呼吸都还没做到的菜鸡,简直吊打。

想到那些被柱们教育的心酸日子,我现在简直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