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她,她依旧笑得眉眼弯弯,似乎只是单纯地好奇,我反问她:“忍闻到过同类的味道吗?”
“味道吗?”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炭治郎说,我总是散发着生气的味道呢。”
“炭治郎说我,散发着悲伤的味道。”
“……那么,黎是为什么悲伤呢?”
我忍不住摸了把她整齐梳好的头发,“因为像忍一样,身边的大家总是散发着生气的味道。”
“唔,”笑容慢慢淡去,蝴蝶忍的脸上浮现了不解的神情,“为、为什么?”
“我很开心,大家接纳了我,也接纳了祢豆子,”只有这刻才能让人想起,这群能力卓绝的柱也不过是18、9岁的孩子,“但是只要鬼有一天没有消失,世上就会多一分不幸。”
“我坚信着大家,最后肯定能战胜鬼舞辻无惨。那未来,他消失之后,大家会怎么看待我呢。”
成为鬼后的生命有成百上千年,在这孤单而漫长的生命里,只有我被遗弃在时代的长河中。爱过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在我和常人中间是生老病死的深渊。
眼泪从指缝里掉下来,我又一次外泄了情绪,“我该怎么办……”
“阿拉,”微弱的花香借着拥抱安慰我,这是属于蝴蝶忍的气息,“黎姐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呢。”
“抱歉,”回抱住蝴蝶忍,我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我很抱歉。”
如果我再早两年出现就好了。
这次的谈话最后以我止不住的眼泪狼狈收场。回到训练场地的三人组神态各异,善逸高喊着扑了过来:“抱抱游戏吗?!我也要来!”
然后被伊之助拎着衣服领口丢开了:“是那个女鬼在哭鼻子!”
干,唯独不想被猪嘲笑。
我擦了擦眼泪,对伊之助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说谁在哭鼻子呢,小乳猪?!”
“哈?!谁是小乳猪?!”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十分钟后,我顺利把猪按倒在地,头套被我强行扯了下来,看到那张漂亮的美人脸,我抑郁的心情都消失了大半,“干,长得太好看了,我刚怎么忍心下手打的。”
于是我又把头套给他戴回去,然后补了一拳。
“啊啊!!!俺要把你的胸打瘪!!!俺你的鼻子揍平!!!”
“哈?!美女姐姐的胸是宝藏!是用来捧在掌心呵护的!鼻子是圣物!是用来滑滑梯的!愚蠢的猪你给我适可而止!”善逸加入战场。
最后炭治郎一人一个头槌结束战局,继续训练。
训练到了下午,炭治郎突然停了下来,闻了闻空气:“啊!是钢铁塚先生的气味!”
两个日轮刀毁坏的孩子快乐地出去迎接自己的锻刀师,然后大呼小叫着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