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感知不到她的查克拉。”香磷摇头。
“重吾!”
闻言,重吾立刻找来了鸟儿们,鸟儿叽叽喳喳一阵后,重吾道:“也不行,她不让鸟儿透露她的行踪,小鸟们这样说。”
离开四人后,未寻立刻换掉身上的衣物,学着见过的一个忍者那样戴上面具。
鉴于有两次被围堵的经历,不需要进食和睡觉的未寻就决定不去人口稠密的城镇活动,改在人烟稀少的野外游荡。
她路过了许许多多的小国。其中有的国家小到甚至连地图上都没有标注;有的国家夹在几大国之间,成为大国对峙的战场,别的国家的战争,却让他们的国家受到了最大的伤害;有的国家常年被密林阻隔,有幸没被忍者世界的战争波及,然而他们却只能依靠仅有的田地自给自足,百姓的生活过得很艰辛;有的国家国土荒芜、故园颓败,已经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机;有的国家没有外敌的威胁、经济的困扰,却内乱不断、民不聊生;还有的国家已经宣告灭亡,连大名也逃亡他国寻求庇护。
这片大陆上几乎没有一个国家是安宁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战争和死亡,假如有人从无尽的高空中俯视这片大陆,一定能看见它千疮百孔的样子。
一路上,她也见到了形形色|色的忍者,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也最痛苦的群体,每天都在各式各样的困境中挣扎着。有的被迫要杀死自己的同伴来保住村子的机密;有的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有的潜匿于不同的国家之间,不断更换姓名,不断获取情报,最后,连自己也迷失掉了;有的被强行用作各种各样实验,最后被人像扔垃圾一般丢弃;有的到处杀人屠城,寻找自己存在的证据;有的一腔热血屡败屡战,想要拯救同伴;有的茫然恍惚,直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活过;有的被监|禁一生,连太阳的样子都不曾看过;有的尽管艰难生存下来,却也被消磨得浑浑噩噩、碌碌无为。
生而为人,生而为忍者,是为了什么?
然后,她又到了芳之国——已经算不上国家的芳之国。
这里已经沦为了大国的战场,芳之国的民众有大半已经逃离家园了。
未寻朝大名府走去,昔日繁花似锦的大名府草木凋敝,未寻等了很久,才有一个年纪老迈的人来开。
老人一见到未寻,就不住瑟瑟发抖,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道:“大爷,这里、这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您、您请到别处去吧。”
闻言,未寻开口道:“您放心,我不是强盗,我是来找阿市夫人的。”
听到她的声音后,老人又是惊讶,又是安心起来,只要不是强盗,什么都好说。
未寻跟着他进了大名府,大名已经逃走了,阿市夫人却不愿离开,现在,整个大名府上下只剩下阿市夫人和两位仆从了。
阿市夫人躺在床上,一块白纱包住了她大半部分的脸。
“夫人,您还记得我吗?”未寻上前去,蹲在阿市夫人面前。
“是你啊,我当然记得,拥有那么好听的声音的小姑娘,我怎么会忘记。”阿市夫人虚弱地笑笑。
“您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这里呢?”
“我走了,这些花怎么办?我把它们从深山中强行移植过来,现在丢下它们,我做不到啊。”
“那大名呢?”
闻言,阿市夫人立刻笑了,她笑得像从前那么开心:“他啊,他把我从阿长手里强行抢过来,现在我容貌已毁,他就丢下我了。”
“……您恨他吗?”
“恨?当然恨啦,但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以为他是真的爱我,而不是仅仅只喜欢我的容貌。”
“……那,您之前为什么要寻找能保持容颜不变的荀草呢?”
“……”阿市夫人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自己都在骗自己啊,如果我真的信他,又为什么要找荀草呢,可笑,他骗了我,我也骗了他,我还骗了我自己,可笑,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