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后,三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来路走去,刚越过一个巨大的岩石,浑身滴水的女孩就站在那里,朝他们招手。

一见女孩,三人的心情就像苦苦寻找失去的珍宝的人一样,欣喜若狂。失而复得,人世间没有再比这个更好的事了。

找回了女孩,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成为了摆在几人面前头等重要的事了。再怎么不愿,女孩已经被卷入到江湖的争斗中,只怕再难置身事外了。

反复斟酌后,三人还是决定带着女孩潜入洛阳。

所谓大隐隐于市,要逃避阴癸派,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洛阳,那里局势错综复杂,又有阴癸派的死敌慈航静斋,只要能潜入洛阳,他们就能利用种种局势,反守为攻,弄得阴癸派灰头土脸。

潜入洛阳城后,他们把女孩藏在一座废弃的荒园中,又暗自潜出城,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洛阳城。

四处打探后,三人打听到了和氏璧的消息,几番周折后,他们终于将和氏璧弄到手,立刻藏起来用和氏璧的异能来易经洗髓。这样的行为给他们带来了机遇,也给他们带来了灭顶的危机。凡是对和氏璧有兴趣的,此刻都成为了他们的敌人。他们可谓是四面楚歌、仇敌遍地,他们又何惧之有?反正和氏璧已成齑粉,只要他们抵死不认,谁能奈他们何?

他们并不知道,异宝之所以为异宝,正是因为它的与众不同,和氏璧来自天外,自有其神秘莫测之处。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既然能够保管此异宝,自然有寻找它的方法,无论它在或不在,终归有迹可循。

盗宝第二天,三人正在食铺里闲聊,谁知净念禅院的那些秃头们居然找上门来。三人面面相觑你,不知道他们为何现在就找来。待看到在秃头中间的那个身穿土黄色僧袍,面容年轻俊秀、神态悠然的高瘦僧人,三人大吃一惊,那不是净念禅院的禅主了空和尚又是谁?

了空竟然亲自来,难道说了空他们真的有真凭实据,能够证明和氏璧是他们偷的?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在他们身上搜出和氏璧,不然一切的指责都可以是欲加之罪。想到这里三人稍微放下些做贼心虚的心态,挺直腰杆,面对这群秃头。

寇仲首先开口:“众位大师们,何事光临这毫不起眼的小屋,难道各位忽然突发奇想,要到这里来点化我们这几个灵顽不灵的小子吗?”

寇仲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起话来也语带调侃,要是遇上脾气火爆的空门中人,那他恐怕就要尝尝金刚怒目的滋味了。

听到他的话,净念禅院的和尚们都不动声色,为首的了空也如老僧入定,似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言不发。

他们不说话,寇仲三人索性也不说话,两方各站在原地对峙。一群和尚围着三个男人,那情形看起来诡异极了。

过了很久,寇仲终于忍不住了,又开口道:“各位大师,到底有何贵干?你们贵人事忙,不要为我们三个小子,耽误了大师们普渡众生的宝贵时间。”

和尚们还是不开口。

寇仲索性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还饶有兴味地给徐子陵和跋锋寒也倒了两杯,徐子陵和跋锋寒也就顺势坐了下去专心品茗,仿佛眼前的和尚不存在。

见三人安之若素不为所动,了空低宣一声佛号,一声阿弥陀佛隔空传来。这一声阿弥陀佛犹如一声霹雳,把三人惊得愣在当场,这了空练的不是闭口禅吗,他怎么开口说话了?

不待三人回话,一旁的了空又开口了,柔和宽厚声音传来:“阿弥陀佛,和氏璧现在不在三位施主身上,贫僧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三位施主恐怕是把和氏璧藏在了隐蔽之处,是以才不怕我等上门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