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花梨甚至发散性地思考着自己也许真的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没准琴子曾经给自己科普过的冰帝后援团极端粉丝的“恶作剧”手段,会对付上演到自己身上也不一定?

“我的人也是你们可以瞪的?”

西川名津子撩了一下垂到眼前的刘海,干脆地抬眸朝着教室里的同学一个个威胁地看过去,直到他们都或低下头或躲避开自己的视线,才淡淡地嗤笑了一声。

明明是课前时间,教室里安静得却仿佛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西川名津子有些下意识地向着望月花梨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浅金色长发的少女甚至都没有看向她,只是自顾自地把课桌上的玫瑰花放到了和同桌比邻的座椅边上,然后翻开了第一堂课上的国文课本,似乎是在做课前温习。

灰蓝色的瞳孔里快速地划过了一丝愤懑和委屈,西川名津子故意又“啪”的一下把国文课本重重地磕在课桌上,眼见坐在前排的少女漂亮的侧脸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第一万次在心底发誓再也不要理望月花梨了。

好在上课铃声很快就响了,竹中老师拿着国文课本进来的时候,看着教室里还一个个仿佛木头人般杵着的学生,差点以为以为自己是听错了铃声。

“这是怎么了?同学们,上课了哦。”

“嗨,竹中老师。”

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机关,这才陆陆续续地有学生反应了过来,很是听话地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只是免不了底下的各种眼神互动和窃窃私语。

温煦地笑了笑,竹中彩子也不多问刚刚发生了什么。身为贵族学校的老师,偶尔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还是懂得的。

看了一眼望月花梨旁边空出的座位,竹中彩子开口道,“村上同学倒是已经跟我请过事假了。”

她又继续把视线放到了最后排几乎算是角落旁边空出的位子上,好奇地问道,“有同学知道西野同学的情况吗?她从上周五请病假后已经许久没见她来上课了?”

“谁知道啊?可能又在哪里勤工俭学式偷东西吧?”

“不一定就是去看望她的杀人犯父亲了,好歹总要送他最后一程,嗤。”

“说起来我上次还在车上看到她跟个校外的不良少年拉拉扯扯的,也许相亲相爱去了……”

扑面而来的恶意简直让竹中彩子心底发冷,但她显然也知道西野真智子的风评在班级里很是不好。

上面有个杀人犯的父亲,明明家庭贫困,却还是市侩地挤破了脑袋死乞白赖都要上冰帝这样学费昂贵的贵族学校,平日里手脚也是不干不净的,一天天的就顶着一张悲惨兮兮的苦瓜脸,搞得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看着就让人生厌。

这是竹中彩子听到的最多的对西野真智子的评价。

偌大的冰帝学园,尤其还是一所贵族学校里,她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不存在任何的校园欺凌。

但若是说对于西野真智子,竹中彩子又有些叹息地不得不承认,她会遇到的更多的还是集体排斥的冷暴力,毕竟冰帝的这些小姐少爷们,别说欺负了,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掉价吧。

她真的是问了个傻问题。

想着到底作为班主任还是有义务和责任要多关注一下班上的学生的,竹中彩子觉得或许放学后有必要到西野真智子家上门家访一趟了。

“同学们,我们先回到课堂上。”

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竹中彩子背过身在黑板上认真地把课文题目书写上去,“这堂课我们主要还是继续上周课堂没有讲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