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君这是在跟他的小未婚妻在天台上约会?”

把手上的望远镜丢还给了站在旁边的前田郁子,河崎里子又在原本的长椅上懒洋洋地躺下,双眼微微眯上,“还挺浪漫的。”

前田郁子,“……”

河崎里子的反应怎么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里子姐,我记得你不是喜欢迹部学长吗?”

而且还是冰帝网球部后援团里骨灰级脑残粉的那种,无论谁敢说一句迹部学长的不是,就恨不得直接上去手撕了对面。

前田郁子故作没心机地轻甩了甩头上的双马尾,声音疑惑不解地问道,“看到迹部学长跟望月花梨这么亲密,我还以为里子姐会很生气呢?”

“生气嫉妒有什么用。”

河崎里子漫不经心地把左腿架到了曲起的右腿上,散漫地晃了晃,“迹部君既然说了望月花梨是他的人。”

“谁敢碰他的未婚妻?别说是以迹部财团的权势,哪怕是迹部君在冰帝里说一不二的地位,嫉妒也没用。”

就这点,不止河崎里子,只要是迹部景吾后援团的粉丝,都还是拎得清的。

“也是哦,我都没想到。”

一脸傻笑地摸了摸后脑勺,前台郁子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狗腿地表表忠心,“不愧是里子姐。”

又把望远镜放到眼前朝对面的天台远眺,前田郁子转过身,脸上原本没心机的神情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河崎里子,果然是个没用的胆小鬼。

“里子姐。”

一直沉默地站在河崎里子躺着的长椅边上,扎着墨灰色丸子头的大竹友惠皱眉看了一眼不远处趴在栏杆前的前田郁子的背影。

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河崎里子又懒散地侧过身换了个躺姿,“我心里有数。”

“嗨。”大竹友惠这才放下心,继续保持了先前一贯的沉默少言。

*

“望月小心。”

整个身体都被少年保护性地揽进了怀里,望月花梨仰头,碧绿色的眸子有些惊恐地瞪得圆溜溜的。

“唔嗯。”

忍不住含糊地闷哼了一声,白马探低头瞥了一眼右手手臂上被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划开了一小道不断地有鲜红的血珠喷涌出来的伤口。

少年俊脸上原本的温和早已经不在,浅棕色的眸底一片深沉,“八木医生,现在病房外面已经全部围满了警察,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束手就擒是你唯一最佳的选择。”

“如果能挟持你或你怀里的那位小姐,或许我会多一个更佳的选择。”

带着白手套的手指灵活地旋转摆弄着手上沾着血迹的手术刀,八木和江的脸上平和地笑了笑,开口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一如她在心理诊所里开解病人时的温煦。

不想拖少年的后腿,尽管心底很是在意白马探手臂上被刺伤血流如注的口子,望月花梨咬了咬下唇,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安分地躲在了少年充满了保护意味的怀里,沉默不语。

没有理会不断渗血的手臂,白马探安抚般地摸了摸少女柔软的浅金色长发,“望月,别怕。”

“砍伤你弟弟的西野太智早就已经伏法,你把报复转移到完全无辜的西野真智子身上,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你犯罪被拘捕后,你相依为命的弟弟八木翔太要怎么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