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认可这把刀另是一回事。但她的自尊让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的发生。

狂风怒吼翻腾不止,手中的太刀嗡鸣着,就好像她的血是什么强烈的毒药。过了一会儿,风声止息。太刀挣脱出她的手,飞溅起一道赤色,重新回归到鹤丸国永的手中。

“已经完全失去神志了吗?”

阿普利尔舔了舔嘴角的血,心里有些不安。

倘若是一般的契约诅咒,早就该逼退了才对。但是……

那个已经死掉的人渣……说不定并不是同手册上记载的那样,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从太刀青年的身上传来充满怨怼的声音:“少得意了,你的魔力已经散尽,现在杀了你就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堕气的实体吗?”阿普利亚扭了扭了手腕,骨节摩擦发出嘎啦啦的声响。

“好吧,既然这么自信的话就来试试好了。”

………

恐怕堕气永远也无法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优秀的魔术师从来不依赖于花里胡哨的魔术,能动手绝不咏唱。尤其是像阿普利尔这样的肉搏系。

硬生生地把堕气揍了回去,但却没能让堕气消散的阿普利尔心情非常不好。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倒在地上的太刀身边,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真的!给人添了多少麻烦啊喂!

原本只是想着把事情摆平就可以了,结果魔力全用光了啊,谁赔啊!

无意识的太刀哼唧了一声,转身抱住了阿普利尔的脚。阿普利尔浑身僵硬,只听得鹤丸国永蹭了蹭她,还喃喃地道:

“吓……到了吗?主上……”

阿普利尔:“……”

吓你个奶奶腿儿啊!!!

阿普利尔正要发作。却见太刀青年皱起眉,支吾一声。因打斗而变得松散的衣襟彻底地敞露开。沿着衣缝交叠的地方隐约可见一条条蚯蚓般扭曲狰狞的伤疤。阿普利尔怔了怔,想起了当时刀身上的缺口。

原来……竟是一直带着伤的么。

阿普利尔其实毫无审神者的自觉。这时她才模模糊糊地记起,帮助刀剑手入也是审神者的义务之一。可是……没有狐之助没有初始刀,她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操作过程啊……

不过,就算这样,隐瞒伤情的暗堕刀问题也很大吧。难道是觉得她已经脆弱到了连手入都无法做到的地步了?

阿普利尔再次叹气: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