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缓缓抬起头,只见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熟悉的刀和不熟悉的刀。但大多都是日本号太郎太刀蜻蜓切一类的,晃晃头,浑身的关节咔咔作响。
他们大多光着膀子,手拿酒碗,面带潮红。大厅里水汽蒸腾,正中央挂着一块藏青色的帘子,还有刀手捧浴盆打算往里走.....当然,这时候都停下了。
所有的刀都在看自己,鹤丸国永甚至在想自己有没有必要打个招呼。
不知是谁打了个清脆的酒嗝。
“是...暗堕....刀吗?”
傻子才会回答这种问题。鹤丸国永默默转身:“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拔腿狂奔。
应该庆幸这些家伙的本体刀不在身边外加视野不好吗?鹤丸国永心有余悸的想着,都是刀剑,有没有必要对自己恶意那么大啊,哪怕是溯行军都未必有这待遇。现在整栋楼的警报都拉起来了,像他这样一身漆黑的家伙原本分分钟就应该被发现,但好在他脑子够活外加运气不错,居然在躲藏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张白色的床单.....
“这种眼神,看不惯啊。”
新鲜出炉的山姥切国永幽幽地说着,这些刀剑或多或少都喝了点酒眼神不咋地,又都在本丸中和山姥切这把刀打过交道,知道这刀的脾气。鹤丸忽悠两下还真就忽悠过去了,末了还连连道歉,并嘱托鹤丸国永一定要关注暗堕刀的动向。
“你们对身为仿品的我到底有什么期待啊。”捏着鼻子说完后,鹤丸国永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鹤丸国永你干的漂亮鹤丸国永!
他就凭着一身马甲在楼里畅通无阻。一边浪一边酸溜溜地评价几句类似这种会助长不良嗜好的所在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这些刀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这样毫无气派的话。同时对楼内的各种设备跃跃欲试。
警报渐渐解除,原本他应该可以一直这么浪下去,直到他遇到了山伏国广,一振不喝酒的刃,还是山姥切他兄弟。
根本没和山姥切本刃打过多少交道的鹤丸国永搜尽枯肠。
“咔咔咔,兄弟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啊,这一定是缺乏修行的结果,不如以后试试进山修行吧!”山伏国广无时无刻不牢记卖安利。
鹤丸国永嘴一瘪:“反正对于仿刀,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的吧,我知道。”
“非也,非也,锻炼非一时之兴,而是要像小僧的筋肉那样,长长久久.....”
“哼,不管变得多强,终究也还是仿刀。”兄弟刀就是不一样,都这样了话还没聊死。面对严峻的考验,鹤丸国永的鼻尖冒汗,但这位并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反而摆出一副想要和他促膝长谈的架势。
“咔咔咔,不管怎么说,还是先露出脸吧。”
“对我来说这样正合适。”
“但这可不是合适的场合啊,勇敢面对同样也是的锻炼一种。”说着,山伏国广一边发着魔性的笑声,一边想要伸手去拉鹤丸国永的被单。鹤丸国永连忙起身,小媳妇那样往后小跑两步,双腿并拢,紧紧抓住胸前的被单,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