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发青年觉得好笑。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可不甘心的,上战场杀敌本来就不该是审神者的工作。认为是自己职责的少女反而是审神者这个群体中的异类。相反,不够谨慎的刀剑反倒该对审神者道歉请罪才行,只是她并不是他的主人,他也不是她的刀,因此这种礼节暂时看来并无必要。

“苦无的话,速度比一般的敌军要快一些是正常的。行踪也通常较为稳定。”看见阿普利尔有些疑惑的神色,青年又问道:“您是....第一次到达这里吗?”

是啊,第一次到达这里。这都什么乱七八糟长相感人的敌人,严格来划分应该都属于付丧神吧,怎么相差的如此巨大。阿普利尔道:

“我是来协助政府的,虽然确实如你所说,是一名新人——”

“您无须解释。”樱发青年道:“政府中总有一些审神者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这同身为审神者的资历无关。您方才已经很好地展现了这一点,承蒙您的关照,之前那一击,身为再锻之刃绝无可能将其拦下

”对我有着如此大的恩情,即便是提出想要拥有我,恐怕我也不再敢有拒绝的说辞了吧。您....原本就是抱有这个想法的吗?”

“......”这都什么有的没的。阿普利尔自动忽略了刀剑的脑回路,便说道:“之前的事谢谢了。你其实受伤了吧。”

樱发的打刀低下头,鬓边的发丝在他脸侧留下阴影。

“我名为宗三左文字....方才的...也不过是笼中鸟的反击罢了,我并无在您面前展露光彩的想法,还望您明白这一点。”

“......”阿普利尔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刀剑男士的想法了。恕她直言,方才那几句话,她就没有一句是听明白的。

她看上去,是像那种饥不择食的人么?

“你的主人呢?”阿普利尔上下打量了一眼:“没有让重伤的刀剑男士继续战斗的道理吧?还是说时之政府已经烂到了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连一把刃的战力都欠缺?”

一开始在路上和松叶交谈获取的知识在这时候便起了用场。不管怎么说,起码不至于让她显得过于菜鸟。

但就身为审神者而言,她本质上就是一菜鸟,这点没得洗。

这空间的里的敌军很奇怪,不管是交战时的手感还是阿普利尔那属于妖精的直觉都告诉她,出现的敌军不是模拟。但松叶却又信誓旦旦地向他宣称在大阪城挖地不会有事,阿普利尔是不会质疑松叶话里的真实性啦。就凭借那一身不认真的行头就知道松叶是认真的,而他身边那些刀剑男士也默许了自家主上的沙雕行为。但老实说,就目前出现敌军的危险性,就算在阿普利尔看来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敌人。但作为臣下也应该为主上的安全周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