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本丸不可?
有很多秘密,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原本她早就应该去细想了,但是,米诺斯的出现让她乱了手脚。她满心只有对抗和逃离,但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些事情,这些暗堕刀剑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
自己匆忙间做出离任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莽撞了?
但这是和天贵星有关的本丸啊,以她的角度来看,那家伙完全就是一块致命的狗皮膏药。
要纠结的事情真的很多,但是……没法说,她不可能和身边的刀剑倾诉这些事,不管是鹤丸还是宗三左文字,甚至是依旧昏迷着的乱。她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不是因为信任问题,而是因为……太忙了。
太忙了,来不及停下来好好地说一说。来不及停下来好好交流感情,来不及在闲暇的时光解开一些浅显的误会,来不及体会幸福,来不及拥有日常,这些都来不及。
羁绊是在险境里建立的,而信任也是以一种近乎赌博的性质交与的。她不是说她不相信这种建立起来的缘分……而是。
她曾经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类,所以也会有着渴望平静生活的心态啊。
如果继续流亡的话,是不可能能拥有这种生活的。
但如果像之前一样,那种活死人一样自暴自弃的生存方法。她无论如何也不忍带着刀剑们一起,尤其是鹤丸,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其实她这样的人,是给不了这些刀剑幸福的。可是她又变得不像她,居然会想着要回应一群刀子精的期待。
灯笼鬼在昏暗的室内慢悠悠地游走,身着华丽和服的少女巧笑情兮,不知怎的阿普利尔就被带到这种地方来了。一看就很成人,一看就很不良,但是……一看就很安心。
“……妖怪的店,这里不便宜吧?”阿普利尔不安地打量着周围,远处一只金光闪闪的老鼠正在噼噼啪啪打着算盘:“看老板的气势,有一种马上就被宰的感觉。”
“不要紧不要紧,因为是稀客嘛。”次郎太刀托着下巴,红色的眼瞳看不分明,他看上去和一振普通的刀剑男士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一开始还有在担心的说~”
阿普利尔拿了一个团子塞进嘴里:“担心什么?”
“很多事情——比如说主君你的反应啊,一期君的情况啊,之类的。小一点的话还有就是人类进入大江山时的相关伪装,还有未成年好不好喝酒的问题。”次郎太刀的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虽然没有机会亲眼见过,但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规则我也有从其他审神者那里听过哦,虽然是蛮久以前的事情了。”
“结果我不但成年了,其实还和你差不多大?觉得惊喜吗?”阿普利尔摇了摇装酒的杯子:“事先说好,即使有毒,我也是不怕的………唉唉唉?”
手中的杯子被劈面夺走,一期一振仰头将这杯酒一饮而尽。阿普利尔抢夺未果,气的用脚踹他:“你干啥?那是我的,我没说给你!”
“如果这是毒的话,我依旧要公平地说一句,它依旧非常美味。”一期一振将酒杯放回在少女面前的桌上,拭了拭嘴,起身离开了。
“人家觉得一期君不会去太远的地方。”次郎太刀阻止了阿普利尔。
“不是你说他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