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丸说着主公有着能够搞定很多局面的,出乎意料的能力。

莺丸说。以前在本丸没资源的时候,主公同那堆鼻孔看人的时政老油条打交道,不知道多少次想要锤碎那堆人类的头盖骨。但最后还是咬牙硬忍了下来。回到本丸抱着烛台切的腰就说要吃冰沙消火,最后硬生生掰断了勺子。烛台切脸黑了整整两天……

莺丸还说这些记忆早就难以捉摸,但最近东一块西一块地清晰了起来了。

其实……还是有点羡慕的。

像他和清光君这样没有那些记忆的刃,被捡回来的,被锻出来的全然空白的刃。真的和主公有如同前生一般的因缘吗?会不会弄错了?

“啊,居然下雪了?这反复无常的气候——请不要动,我去为您取伞。”

“有劳了。”阿普利尔抬眸,脸上落了点冰凉。

原本她还以为是妖域和人间的区别,或者是季节颠倒产生的异常。倒确实没想到丹枫如火的深秋真的结结实实地飘起了飞雪。她也不由得感性起来,想到一期一振。如今她都已经这样了,恐怕等到取回了记忆,又会是长久地伤神吧。

一开始为了不出众特意挑选了四季适宜的配色。如今却弄巧成拙,洋洋洒洒的白和如火如荼的红,与她身上的配色相得映彰。也算有几分情趣,想到这里,阿普利尔微微一笑,转过头,那源家的青年撑着伞立在雪里。伞是油纸的,染成深深的茶色——这么小的一柄伞从哪里来的?还不如拿斗笠呢。

“您怎么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青年深深地望着她,那表情还真有几分物语里形容的样子。平安时代的贵族男人果然不可信,才见了一面,装什么深情厚意。

却没想到那人说:“万分抱歉,伞您先拿着,方才得到消息,家主有要事传唤。从这里往前走就是女眷们的所在了,您快些回去吧,今夜不要再孤身出行了。”

源赖光……这个节点有什么事?阿普利尔接过伞:“敢问公子名讳?”

“我是清……不,您唤我薄绿便可。”在说出“薄绿”二字的时候。那人的眼睛是往下看的。

阿普利尔也就调侃:“公子就这么矜持,要拿假名来糊弄人家?”

“我……先行告退。”那人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扔下这一句后就匆匆离去。这个朝代的男士礼服也不轻便,所以虽然他动作敏捷,但阿普利尔还是觉得他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在里面。

奇怪的男人……不过还算有趣。

……

“刚才同你一起的,是清平大人吗?!”

未曾想到的是,阿普利尔一回来,这些名门贵女就一窝蜂地涌上来,看气势颇有吃了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