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将男人的影子拉长,他手里提着的袋子影子正好与那人放在一旁的行李箱重合。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袋口处泛着瓶盖型的淡淡白光。

“真是……一个个居然都用上这种不要脸的招数了么?”

他小声嘀咕着,放轻动作拉过卧室内的靠椅在那人面前坐下。

放缓动作起开一瓶酒,在此期间,他一直都有注意那人脸上的神情。

大抵是真的困了,那人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这对他来讲是一件不错的事。

他突然想到上一次对方在带着倦意的状态下与他进行的约会。

虽说这样会打扰到她的睡眠没错,但他实在想念当时靠在他肩头索要抱抱的猫咪小姐。

更何况……

他仰头咽下一口清酒,再次扫了眼规规矩矩睡着的那人。

小骗子。

睡姿根本就不像她所说的那样不好,反倒是像规规矩矩的蚕宝宝。

不对,是像睡姿老实的猫咪。是属于太宰治这一个体的猫咪小姐。

然后就是所谓的逾越行为。

啧,她倒是爬起来,用那种迷迷糊糊看上去就特别好rua的样子对他做一些什么啊!

或许哄她喝一点酒会好一些?

这一念头刚出现,他便自我否认般地摇了摇头。

这种类似于哄骗的方式,不能用在这位不适合用理性去判断的猫咪小姐……嘶,不对。

也不是说不能用,毕竟在把人成功拐回去之前,总是需要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机嘛。

嗯,按这种思路去想绝对没错。

感受到心底不断滋生出愉悦感的他用力点了下头,再次仰头灌下大口酒液。

只是借着酒劲拉近和猫咪小姐的关系而已,难道他们以为就他们会嘛?!

只不过是区区清酒,这种极低的度数对他来说……等等?极低的度数?!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太宰治移开酒瓶,因为呛到而咳嗽了几声。

真是……明明都拿着那条蛞蝓的银行卡了,应该要买贵一些的酒才对。

恰好这时,屋外响起突兀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急,似有不把门敲破不罢休的趋势。

来人是谁十分明显。

糟糕!

太宰治抬起眼,看向床上开始发出哼唧声的那人。

该死的青花鱼!

一边用手大力敲着门,一边在脑中开始演练见面后痛揍前搭档的中原中也黑着一张脸。

敲了大概一分钟,觉得差不多的他发出不耐烦的咂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