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是茶摊老板欠人钱先!朱巨财只是拿了点值钱的东西而已,又没抢人家闺女。”看样子县太爷是受了好处,处处帮恶人说话。
穆隆丰一听便知,生气道:“老爷!您是这里的父母官!如果连您都是非不分,老百姓还怎么活啊!!”
“放肆!这是你该对本官说的话吗?!啊!你也不想想,谁让你当上捕头的?这么和我说话,你还要不要当这个捕头了!”
“我……”穆隆丰也不是傻子,如果这时候意气用事,恐怕再无人替冤屈的茶摊老板说话了,只能沉默不说话。
“这事,其实,也不是经过我之手的,我就是听到上面的。”
“诶?”穆隆丰有点不解。
“对……我只是个小官。那朱巨财认识更大的官,他直接找上面的大官来办这件事。看你那态度和反应,我就知道,你以为我得到什么好处了?其实啊,本官既没有收受贿赂,也没有得到好处,只是上头下命我奉命而已。这件事轮谁看都知道是冤案,可……可我无能为力啊。”
“那要是找更大的官呢?”穆隆丰不信没有办法。
“这件事,完全就堵死在下面了。况且,这种事,更大的官管吗?老实说,这国都快不保了,谁还管这等事儿。”
穆隆丰无奈只能沉默,想想办法,朝廷不管,江湖管!
“可你爹万万没想到,这大官居然和乱臣贼子串通,以收受贿络陷害你爹,说你爹是才是那个贼!更把上头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你爹头上!咳咳咳咳咳咳!”老妇说到激动处,咳的越来越厉害。
“你那时候还太小,我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所以把你寄在隔壁大婶家……咳咳!一开始,我进狱里去看你爹,发现他总是对我有所隐瞒,藏藏掩掩。后来几次再去,才知道他……他……他一直被奉命的狱卒……毒打用刑,已被打的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但他们还是不断地严刑逼供,可你爹就是不肯招。咳咳咳咳!因为如果招了……就是满蒙抄斩啊……咳咳咳!我为了你爹,为了你,几番上衙门告状……咳咳!结果,结果也被那帮人抓了起来,狠狠地毒打,双腿就是那时候被打伤的。可我内伤和腿伤都还未好,我就再去告……咳咳!最后,县太爷实在看不下去,不断为我们求情,这下,那群狗贼才表面说会放了你爹……咳咳咳!可,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拿你我性命威胁,让你爹招供。你爹为包住我们母子俩,签!字!画!押!……啊啊啊啊……呜呜呜呜……”老妇终于说不下去了,痛哭起来……
此时的穆禹,听完了当年之事,沉默,双泪俱下。
房间顿时安静了起来,只有老妇哭泣的声音……许久,老妇的哭声也渐渐消失了。
“娘?娘……娘!娘!!!!”穆禹不断地喊着,可是……老妇却再也没有回音了。
闻声而来的曾大夫和胡大威,看着穆禹抱着老妇痛哭,只能站在那,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者说,安慰已徒劳。
风萧萧,雨飘渺。
穆禹看着爹和娘的墓碑,暗暗发誓,此生必定除了那帮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