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被压缩,小小的,一个小小的像是有半人高的有着大鼻子,尖耳朵的精灵将自己放在地上,任由雨水打湿身下的襁褓一切归于平静,神明于绿色沉湎,只有月升前的北墙,那被鲜血浇灌的银匙坠落,库库尔坎将再次苏醒。

从梦中惊醒,阿普切大张着嘴,耳边是汤姆的叫声,从那封恶作剧信来了之后已经一周了,大概这场恶作剧也结束了。

‘一切归于平静,神明于绿色沉湎,只有月升前的北墙,那被鲜血浇灌的银匙坠落,库库尔坎将再次苏醒。’

那到底是什么?

将一边的白色褂子穿上,细细的用地上的布条将自己的右臂包好,相比于别的团员,除非在接受惩罚的时候,阿普切还是倾向于给自己穿上衣服的,虽然这衣服自己都能当袍子穿了。

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直到它完整的把自己包裹起来,阿普切顺着汤姆的声音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带着戴着方形的眼镜,有着曲卷束成高髻的黑发,穿着深绿色长袍的女人,大概四五十多岁或者更大。身后是个有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的小女孩,大概十岁或者十一岁,穿着白色的外套和红色的裙子,被一对夫妇拥着站在那个女人身后。他们站在汤姆面前,似乎在和汤姆吵些什么。

上帝保佑,这么几个人除了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强壮,剩下的,他们可不一定能打得过汤姆。

“他是个巫师,他应该去霍格沃兹,他也同意了!”女人说,嘴唇抖着,似乎有些生气。

“巫师?!那就是怪物,一群草菅人命的怪物!你们就应该去死!那个阿普切也是,他居然也是个怪物,我就不应该养着他!我应该把他掐死,在捡到他的第一天!”汤姆说,看着走过来的阿普切,因为凶狠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狠狠的向阿普切甩去一鞭子。站在原地,阿普切平静的看着这飞来的一鞭子,没有躲,也没有叫喊。

“噼啪!”鞭子似乎抽在了什么透明的屏障上,连着汤姆手中的鞭子把一起飞向了一边。

收回手中的小木棍,女人将棍子指着汤姆,气的发抖,“你居然!你居然在我们面前就敢,就敢这么做!你这个,你这个麻瓜!”她不会骂人,虽然气到发抖也仅仅是说了句麻瓜而已。

那对夫妇被惊呆了,小女孩跑过去将阿普切拉到女人身后,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护着阿普切,手指指着汤姆,突然爆发出和她的年纪不符合的勇气。“你这是虐待!就算他是你收养的你这也是犯罪!我要给儿童福利院打电话!还有律师!”转头,女孩看着阿普切,深吸一口气。“你居然就这么忍受,你应该去告他!他应该进监狱而不是在这里逍遥法外!”

转头,阿普切没有回答女孩,那双眼睛浑浊,没有一丝光芒,他看着被吓到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的汤姆。这样的人,有,但是来了又怎么样呢?他们只是想发散一下自己过剩的同情心。在他们走后,自己迎来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真是受够了。

“你好,库库尔坎先生,我是米勒娃·麦格,霍格沃兹的教授,来接你一起购买用品的。”女人说,将那封曾经邮寄到阿普切哪里的信递给阿普切。虽然想柔和一点语气,毕竟这个那人在他们面前就敢这么做,私下里,不一定做过什么更加过分的,她不想吓坏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是平日里严肃惯了,说出的话也是一板一眼的。

“骗子。”没有接信,阿普切抬头看着麦格,语气平缓,没有开心,没有惊奇,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不是!教授不是!”女孩说,甩了甩那一头卷发。“我们也曾经以为那只是恶作剧,但是教授把杯子变成了一只老鼠,一只活生生的老鼠!那是魔法,我们都是巫师!”

“嘿,敏,温柔点,你还没自我介绍呢。”简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她是女孩的母亲。

“抱歉,我忘记了。”女孩说,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粉红,这显得她有点可爱,伸手,女孩看着阿普切。“你好,我是赫敏,赫敏·格兰杰。你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阿普切·库库尔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