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西里斯被一双手抱了起来,长久的阿兹卡班生活让他的神经长期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即使是现在,所以他马上睁开眼睛,龇牙准备给那个罪魁祸首一口,喉咙里也发出了野兽的闷吼。

“嘘嘘。”阿普切说,轻轻揉了揉狗头,这才将他抱到了床边,将自己的一张毛毯和一个枕头铺好以后,阿普切这才将大狗放在上面,折了几折的毛毯盖在大狗身上,阿普切的脸上满是笑意。

“晚安,杜格。”阿普切说,伸出魔杖将一边的灯熄灭。

就任由自己呆在他的宿舍,而且在这么靠近他的位置?西里斯有点疑惑,什么时候斯莱特林的人这点警觉都没有了?当初自己和詹姆他们捉弄鼻涕精的时候那只鼻涕精明明很警觉地啊。想到这,西里斯突然觉得自己的睡意褪去了一点,他从哪个简易的狗窝中站起来,轻手轻脚的在那张床的周围巡视,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猛地抬步扑上去。

“谁?!”睡梦中,阿普切猛地惊醒,从左手的袖口中掏出魔杖,一个荧光闪烁照亮了黑暗的宿舍。紧接着便是一个速速禁锢。

看着再次被一个禁锢咒困在地上的杜格,阿普切从床上下来,解开了禁锢咒后将魔杖放回了袖口。

“可以稍微睡一会吗?杜格?”阿普切说,伸手揉了揉狗头,张了张嘴,却只是把大狗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猛地睁大眼睛,西里斯没想到自己的实验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他看着一把把他放倒在床上的阿普切,那双眼底是淡淡的疲惫,自己不能这么不知好歹,不管他是单纯的对一只狗好还是什么,他都把自己抱进了他的宿舍,甚至因为自己的原因报废了一件外套也没有生气,甚至还给自己洗了一个澡。西里斯知道自己,所以自然也知道这对这个男孩可能有多困难。

如果你知道我是那个越狱犯,恐怕只会恐惧的把我抓到教授哪里去吧。

西里斯想,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是微微低下了头,说实话,他忏悔自己的罪孽,但是也怀念曾经舒适的生活,所以他承认自己软弱的有些沉迷了,所以就这么安安稳稳的睡一晚,不用逃难,也不用忍受夜晚的寒冷和随时可能进犯的摄魂怪,窝在软软的被窝里享受那暖暖的温度。

梦中,阿普切再次回到了那个小车厢里,拿着那块碎玻璃片一下一下的在胳膊上划下一道道伤口,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流下,仿佛洗去了自己的肮脏,也仿佛有人在拥抱自己一样,尤其是那血液划过皮肤带来淡淡的温热的瞬间,如此的,如此的令自己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