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跌入帷幕的瞬间,自己突然发现自己舍不得他,或许这似乎很正常,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正常。那一瞬间,他在怀念,在想的,都是那个男孩,不是哈利,是阿普切,当然,这不是代表他不关心他的哈利了,他依旧关心,爱护他,只是面对阿普切,那些明明应该是长辈对孩子的爱护似乎发了酵,转了一个弯。诡异的,他不讨厌这份转变,而且还乐在其中。
当他恍若浮萍一般在帷幕之后的时候,他有感觉,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渐渐脱离自己的躯壳,在渐渐的消失在帷幕之后。但是之后就不是了,他可以感受到那软软的羽毛和放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柔软冰凉的触感,那触感和蛇类很像,但是自己却生不出丁点的讨厌,尤其是在知道这一切都来自于哪个男孩的时候,他喜欢,并且眷恋。
西里斯曾经想过,他会在阿兹卡班死亡,曾想过会和哈利一起走完这流浪的一声,也想过,自己或许会恢复自由,正大光明的看着哈利长大,结婚,有他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想为了另一个人活下去,或者说,想和他一起活下去。
他的这一生,前十八年是为了他的朋友,为了他的少年多勇敢,也为了他的自由,后十二年,他将自己的时间停滞,他为了詹姆和莉莉而愧疚,为了自己该死的计划而愧疚,也为了那个背叛者而愤怒。之后……抬头,西里斯看着那从浴室走来,因为沐浴,他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粉红,空间发扣也被摘了下来,长长的金棕色长发在身后飞扬,在地上流下淡淡的水痕,他从困倦的阿普切手中接过毛巾,小心的擦拭他的头顶。
或许,和这个少年一起活下去,一起生活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第二天,阿普切直到中午才醒过来,他就像一只贪恋着主人温度的猫儿一样蹭着枕头靠近西里斯,然后将自己的头枕在暖暖的皮肤上,半晌,才抬头看着那已经收拾好的西里斯,扁了扁嘴,收回了一直抱着他的腰的手,也将自己的头从西里斯的腹部抬了起来。
“我看你好像很舒服。”西里斯说,他低头看了眼阿普切,那长长的头发顺着床铺垂下,有些还扑在自己的胸前和腹部。
低头,阿普切慌忙将自己收拾好,拿着房卡跑下了楼。
“我去拿点食物。”他说,梅林证明,如果,如果自己在西里斯面前抬头的话,凭借西里斯的精明,他一定会知道自己对他抱有的那种肮脏的心思,他甚至想什么都不管,就那么一辈子跟在西里斯的身边,体会他的体温,感受他的呼吸,一切的一切。
耸了耸肩,索性除了阿普切也不会有人进来,所以他挥舞着魔杖开始收拾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排成排缓缓的走出,顺着魔力的流动再回去摆好。
皱了皱眉,西里斯看着那漂浮的盒子,他不记得自己或者阿普切买过这样的一份礼物,所以他将盒子飞来,打开,在那盒子里,躺着一瓶葡萄酒和一瓶香槟,令人惊喜的是,西里斯可以看出来,那并非是麻瓜的,而是来自于巫师,或许还是英国魔法界?但是这个包装,他似乎从没有看过。
将那瓶葡萄酒拿起来,一个探测咒大上去,那是安全的绿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