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切!”
蓦然,阿普切睁开双眼,那眼中的光芒明亮的就仿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般,他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挂坠盒,缓缓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
“魔鬼厉火。”阿普切说,森森火光从魔杖中蹿出,在空中展翅,就仿佛是一条庞大的羽蛇一般,在空中旋转着直直的扎到那挂坠盒上。
“啊——”尖锐阴森的叫声从挂坠盒中传出,阿普切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向着魔杖输送着自己的魔力,直到那叫声销声匿迹,阿普切这才收回自己的魔咒,那庞大的羽蛇也渐渐在半空中消失。
“阿普切!”伸手,西里斯这才终于放松下来,刚刚阿普切的样子真心把他吓到了,呆滞木讷,带着仿佛如坠深海一般的悲戚,那双金色的竖瞳中也没了往时的光芒只余一片阴郁。“你还好吗?”
摇了摇头,阿普切看着桌子上只剩下一片淡淡的灰烬的挂坠盒,终究,还是亲手毁掉了这个魂器,也是斯莱特林的遗物。伸手,阿普切放任自己将自己的头枕在西里斯的肩膀,说到底,挂坠盒给他展示的却是他最恐惧的,他害怕他以为的这些朋友是假的,害怕西里斯讨厌自己,也同样害怕,被西里斯知道那两天的事实。
那是自己的胆怯,是自己肮脏的证明,也是自己永远不可以被发现的,独属于自己的美好。
“西里斯,别讨厌我好吗?”阿普切说,伸手试探的抱住西里斯的腰。
默默的咽下一口唾沫。乔治和弗莱德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将哪里留给这两个人。
伸手抚顺阿普切的那一头长发,西里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为什么要讨厌你?”西里斯问道,和平时不同,他的声音轻轻的,就仿佛是贴着你的耳畔说的呢喃一般,温热的气息打在阿普切的发顶,冰凉的身体,哪怕是一点点的温度都可以让他敏锐的感知到。
“如果,如果你发现,我并不如你想像的那么……”想格兰芬多。
“不会的。”西里斯说,他知道,即使是现在,即使是现在,他了解的阿普切也不是完整的阿普切,曾经的脆弱,崩溃,小心翼翼,还有对贝拉的杀伐,对食死徒近乎残忍的做法,还有……刚刚在礼堂的仿佛生而为王一般的气势。这些,或许只是阿普切的一面罢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是他就够了,只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阿普切就够了。
“你又不是黑魔王,我为什么会讨厌你?”西里斯半开玩笑的说。
闷闷的笑了一声,阿普切抬眼看着他,或许是因为笑过,那双金色的竖瞳仿佛一只小小的猫儿一般泛着点点水漾。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消退的笑容。
恍惚间,西里斯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守护神变化的原因,因为,阿普切就是一只猫,但是他却鲜少会有猫儿的柔软,所以,他是一只豹子,一只孤僻却也优雅的远东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