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守在他的身边,已经习惯了漫长的夜什么事都没有的孤寂生活。

洛厄斯歪了下脑袋。

kid,你今天是怎么了?罗杰斯有些奇怪,睡不着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巨大无比的爆炸声,然后就是一串疯狂的警笛声。

洛厄斯眯起眼睛,笑了下。

育婴室,或者现在该说是托儿所的室内猛地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就算是已经学会了闭嘴,不再用哭声来争夺注意的孩子现在也都被吓得够呛。

罗杰斯有些慌,然后发现在一堆哭声里,洛厄斯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罗杰斯唉了一声,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并没有别人能看到他。

他已经学会不操太多的心了,因为没用。他只能任由这群孩子把自己哭累,去睡了。

他飘了出去。

外面乱成了一团,狱警全部出动了。是一次策划了许久的集体逃狱事件。罗杰斯飘在混乱外,看着事件发生的小草坪。

逃狱的都是无期徒刑的,当场击毙了一个,血染在了土地上。

罗杰斯抿了下嘴。这片草坪是洛厄斯唯一的乐园。一个月才有一次机会被带出来放风溜达一圈,一年才有一次机会被狱警看着和生母进行例行的互动。

这会儿那一小片草坪上,一大块血斑就糊在那里,像是擦不掉的污浊。

罗杰斯在草坪上逡巡了一下,蹲下来试图用手去挖走那些沾了血的土,什么都捞不到。他站起身,长久凝视着那片血污,眼帘低垂。

洛厄斯当晚睡得很香。

12月25号,所有的妈妈都被要求带着孩子去外面放风。没人愿意去小草坪,只有莎莉笑眯眯地牵住了已经会走路的洛厄斯,怪物,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去见见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