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疑惑地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
你遇到了谁?卡特的问题说的像结论。
罗杰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医生的脸,搓了下裤子,你问哪个?我最近遇到的都是新脸孔。
卡特撇了下嘴,坐正,手放在被单上,少女般长长出了口气,如果我还是之前稀里糊涂的状态,我一定不会见你。
稀里糊涂?
你再醒早点儿,就得看到一个已经老年痴呆的我了。那时候,你就太可怜了。卡特轻叹。她虽然糊涂,但是记忆逆行,让她能清晰地记起很久远的所有细节。
那些细节一遍遍在她那时候没什么活动的脑子里,印象加深,加深,持续加深。覆盖了很多不该忘的东西,却翻出了很多早就放下的执念。
她不知道如果是那样子铭记着罗杰斯的自己,会不会给罗杰斯捆上一件永远无法脱下来的枷锁。
按照罗杰斯重情的程度,也许他会一抗就抗一辈子。如果,他视给曾苦等他的自己幸福为责任的话。
他虽然是过去的人,但是日子是向前过的。对任何人来说都是。
可怜,为什么?
卡特笑了笑,没回答,我让弗瑞带你来见我一面,就是很不放心你。但是,现在看来,年轻人的适应能力就是好啊。
罗杰斯忍不住又捏了下自己的鼻翼,嘀咕,对这个社会来说,我可太老了。
卡特笑出声,心情放松。聊了一会儿别的,她有些精力不济。
罗杰斯觉得自己该走了。
临走前,卡特突然打起精神,对了。
嗯?已经起身的罗杰斯看向她。
见过主治你的医师了吗?卡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