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看着小姑娘忽闪忽闪的眼睫毛,蓦然心头一动,好像被两把小刷子不轻不重扫了下心口。

千树软乎乎的脸就整个扑在他手掌心,均匀起伏的呼吸拂过他掌心和手腕。

五条悟猛地抽回手。千树一头栽回床上,摔得‘哎哟’了一声。

她从被子里抬起头,捂着撞痛的鼻梁骨:你干嘛松手啊?

她语气软软的,娇气,还透着委屈。五条悟听得整个人都有点头皮发麻地表最强的五条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遭不住。

这他妈也太可爱了吧?!

谁教她这样撒娇的?!

五条悟大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要稍微冷静一下。他蹲在床边冷静了三分钟,然后觉得自己要去冲个澡。

毕竟逛了一晚上,满身都是外面的味道。千树那个脏丫头不洗就算了,自己肯定要洗个澡的。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千树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从被窝里挪出来,面朝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明亮的白炽灯晃得她有些眼花。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颈。没有彻底稳定下来的契约还不能形成格外明显的咒文,光凭手感的话其实什么也摸不到。

千树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后面;那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任何咒文。

这意味着她和银古的契约真的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