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你给我闭嘴。

我形容词不太好。

千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好讪讪的摸了摸自己鼻尖,顺便把那块甜甜圈塞回自己嘴里,脸颊因为食物而鼓起,但是并不妨碍她说话。

千树道:还是那句话,反正你也无所谓,为什么不试着跟我走?

伏黑甚尔紧盯着千树的嘴那张饱满的淡粉色嘴唇因为咀嚼的动作一直动来动去他慢吞吞的开口:跟着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别拿你要收拾禅院家的那一套来应付我,我虽然恶心禅院家,但他们从来不配成为我的动力。

他从离开禅院家的那一刻起,血脉里的某种东西就已经彻底和‘禅院’这个姓割裂。

伏黑甚尔刚开始恨这个姓氏所代表的一切。后来恨被时间冲淡,变了厌恶,无视。再后来,厌恶感随着妻子的去世,彻底变成了认同。

他确实是个没用的男人。不管怎么挣扎,都不可能从烂泥里爬出来;看啊,那些天之骄子,他们被杀死的时候,一定想不到烂泥里还有能咬死人的废物。

他就这样在杀戮和酒精里日渐堕落下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温暖,什么地方都可以躺下睡觉。只要给的钱够多,和谁睡觉都无所谓。

至于儿子

也只剩下纪念品这么一个用处。

伏黑甚尔的心情,当然可以通过血脉清楚的传达给千树。

千树能感觉到,但她无法理解。她咬着甜甜圈,叹气:非要理由吗?我以为人和人聚在一起都不需要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