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清晨六点整睁开了眼睛。一个晚上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可此刻我却没有睡意,脑袋昏昏沉沉的。我这个人向来是早睡派,熬夜只会让第二天十分痛苦。
安室已经不在了。我再一次为他的不知疲倦感到震撼,然而半个小时后,更令我震撼的事发生了。
他居然穿着运动服从门外进来,身上淋漓着汗水。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家伙不要命了吗?不怕伤口恶化吗?
你醒了。他从洗手间拽出一条手巾擦着脖子里的汗,然后开始毫不忌讳地脱衣服。
我挪开目光,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把毛毯蒙在头上。
他似乎哼笑了一声,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然后给伤口换上新的绷带。做了早饭,带出了我那份,但我板着脸坐沙发上看电视,对此无动于衷。
不吃不吃,绝对不能吃。
我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昨晚看他负伤居然动了恻隐之心,好心帮他端水洗毛巾,现在想想简直后悔死了,他的伤势一点都不严重,明明活蹦乱跳的很。
他没有再喊我,自己吃完了,收拾妥当,穿上一件休闲风的衣服出门了。
这回应该是去波洛。我一直很好奇现在波洛的另一位服务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她的态度又怎样。
我从零食储备中抽出一袋奶油面包和能量棒,咔嚓咔擦吃了起来。哈罗还在睡着,我吃完来到阳台透透气,这栋公寓四周的风景非常棒,楼下有喷泉和花园,我凭感觉估摸着二百米到底有多远,惊喜地发现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