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气。

就像是一边向她威胁地哈着气,一边给她舔舐着伤口的猫一样可爱,白昼完全没有因为他语气里隐隐透出的近乎让人寒颤的恐怖情绪而有一点点害怕的情绪。

不过白昼还是听从了五条悟的话,没有动了。

两个人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五条悟打横抱起白昼,用无下限小心翼翼的稳稳的托起她,往他先前说的天空腾空而起。

虽然发展和五条悟一开始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他想要做的事仍旧要做。

白昼轻笑,发现她的表情,虽然还在气头上,气得一时半会儿都不想要和白昼说话,但是又舍不得和她不说话的五条悟真正意义上的重回了高专时期的毛头小子样。

你笑什么。五条悟气闷道。

只是想起来,一直都是我抱着你或是背着你。白昼略有些难为情地浅笑着抬起一只手掩饰性地微微握拳挡在唇前,稍微有点不太适应被悟这样一脸认真地公主抱。

五条悟神色稍缓,但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生白昼的气,立刻闭上了要回答的嘴,这过分孩子气的举止放在他身上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白昼以幅度最微小的动作把披在身上的西服大衣解开别在肩膀上的暗扣,把这件纯白的西服大衣轻轻的以最小的幅度拢进怀里,西服的口袋内是有暗扣可以扣上的,所以放在里面的东西都不会轻易掉出去。

她从西服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糖递到五条悟眼前,试探性地看向他,五条悟眼神有所动摇,应该说他在她面前就没有坚定的时候。

孩子气、爱撒娇、又粘人。

但是,很可靠。

除了她的身边,五条悟找不到其他可以让他这样理直气壮的能够全身心放松休憩的地方了,对于他的依赖,在旁人看来哪怕是麻烦,于她而言也是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他的声音并不吵闹,并不浮躁,充满了她所不具备的活力与任性,就像是代替她加倍的向这个世界宣誓自己的主观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