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出于自己意愿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

其实在哪里都好,只要遇到记得住她的人,对于她而言是否就足够了?

委屈又难过,但他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这个人,却又说不出类似于其他人那样请不要把我们当成束缚,自由地高飞吧这类释然包容的话语,好吧,就把他当成是个甩不掉的麻烦吧。

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人、爱上这个人的时候,为什么会需要找一个借口或是理由来证明自己的眼光、感情不是随便的呢?

就像是认真去回答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一样没有必要和意义。

这样去思考这个问题的他似乎也显得过于较真幼稚了,一见钟情就是一见钟情,当初六眼看见的画面是其他人不能想象的,他看见的不是人,而是光,由光汇聚而成的人。

她很白,却和苍白沾不到一点半点关系,第一眼他几乎分不清她是由日光构成的还是由血肉构成的,就连睫毛都像是有着微微弧度的光丝,和阳光的融洽度简直一绝,已经可以说是不分你我了。

并不刺眼,而是那样恰到好处的温暖而治愈,几乎那一瞬间就把他满身的疲劳驱散了。

第二次见面,他才看清了这家伙的脸。

开什么玩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这个人有着很好看、温柔的笑容,为什么近距离直面的时候,没有了那样刺眼碍事的阳光妨碍,这人却是一副面无表情、冷淡得让人心里差距落差大到无法接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