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地连踏几下,都没有动。

但我没有放弃,我一根筋地一直踏。

身后的米袋,因为口子没有束好,白白的米粒像一小股瀑布一样流下,融入雪中。

我蹬了半晌,终于动了,虽然有些费力。

轮子转动,在雪地压出车痕,我呼出的气变成白雾。

我脑海中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火车站,我以为妈妈是去了那里。

一开始小小的自行车很慢很慢,但后来越来越快。

我蹬得越来越快,自行车在雪地里发出吱呀声,雪花一直向我飘,但周围好大好大,空旷,雪地静谧。

只有我一个人,越来越快,雪花都是冰冰凉凉,周围场景一闪而过,尝到趣味,我不由得发出笑声。

恍惚间,我好像变身了,也许前面就有一个修卡等我去打败。

前面有一个红绿灯,我慢慢停下来等,哼着歌,冻得红红的脸和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一个人,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白白的地上,红绿灯的帽檐也铺满了雪。

我无聊地接雪花,想到什么,回头。

米袋几乎干瘪。

英一睡下,下一秒听到什么动静惊醒。

他很爱妻子,他确信。但他确实公司破产失败,他不能阻止,也不会阻止妻子离开自己。

英一翻来覆去,还是起床,带着一丝侥幸,打开客厅的灯。

门房大开,雪花不住地飘进来。

他意识到什么,急忙进女儿的房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