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卧室门被推开,灰白发的少年围着围裙,看一眼大开的窗帘,视线落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被子,没有关,反而径直走到床边。

我头上的被褥被扯开,不得不微睁眼,看向让我困得不行的罪魁祸首,不爽道:看什么看,我还要睡觉。

声音有些哑。

木鱼花。狗卷棘又把我重新拉起的被子扯开,摇头,亮出手机。

我睁开眼。

先吃饭再睡觉吧。

我刚看完,肚子就叫了。

我抿唇,狗卷棘扒在床边静静地盯我。

我:

沉默一瞬,撑着手起来,一起身腰酸的要命,还有大腿根的酸痛,狗卷棘忙扶住我,我艰难说道:跟跑五公里差不多吧。

不,比五公里痛多了。

即使我睡觉时候,感到狗卷棘在缓慢揉我的腰和腿,舒缓运动过度的不良反应,我起床时还是不行。

非常不行。

我推开他穿上睡衣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全都是红痕和咬痕,狗卷棘手缩了缩,紫眸害羞地眨眨,但没有移开目光,还顺便帮我拉下裙子,我慢悠悠去洗手间,关门,将一直跟在后面的眼巴巴的狗卷棘隔绝门外。

我看着洗手间里面的镜子里的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真是够狼狈的

光是露出的肉都可以看出我昨晚做什么了,侧颈的咬痕清晰可见,我抬手,泛粉的指尖都有齿痕,更别说其他地方了,惨不忍睹。

腰间和大腿内侧的咬痕存在感最强,估计是棘忘记掌握力度,咬得深,我现在都隐隐作疼。

这就是婚后么我累了

不对,我这次依旧没有留多少痕迹如果他背后被我指甲划出的伤痕算的话。

全程被掌控了,我一想到棘使用咒言说出的话,紫眸不似以前那样无害,反而有点可怕地盯着我,我就恨不得把他一拳打飞。

打开水龙头,温水流过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