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过是新识的人罢了,难道还能要紧过他?

白寒之心头不悦的紧,他听闻白温之此言,放开她的小手,起身朝屋外走,白温之急忙追上去,她从后拉住他的衣袖,乖声哄道:“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晚回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命云枝去热饭,她将白寒之拉了回来:“我看着你吃,好不好?”

白寒之闻言,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他闷闷说着:“是什么投缘的人,让你连我都不管了?”

其实,白寒之吃醋也并非全无道理,若是往日,白温之有了投缘的朋友他也高兴,只是如今,他公事繁忙,每日能与白温之亲近的时间,不过就是晚膳这一会,他怎舍得让旁人分了去。

白温之听见白寒之的问,不由得心头警醒,她不能再这般毫无克制的去寻北歌,若是白寒之真的在意起来,去探查一番,只怕是要出事。

白温之陪白寒之用过晚膳后,又同他下了几盘棋,之后白寒之抱着白温之亲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他走时,使坏的咬了咬她粉嫩的耳唇:“何时,我才能光明正大的留下来过夜呢?”

白温之听了一阵脸红,她连忙手脚并用的将白寒之推了出去。

因着白寒之昨晚的话,今日白温之并未随叶老前去北歌府上,之后,白温之便隔三差五的去坐一坐,每次都不敢多留,必得赶在白寒之回府前离开。

有次,叶老去北箫府上医病,人到了府中,却发现忘记带了银针盒子。因顾及着北歌的身份,叶老每次都是独身去北府上的,叶老本想着再返回府中去取,北歌却念及着叶老岁数已高,不忍心让他亲自折腾,便向他要了腰牌,打算自己跑一趟,去刺史府中取来。

可叶老记挂着北歌的身份,怕她前去府中会撞上侯爷或是其他识得北歌的人,便将腰牌给了北歌府上的一名小厮,命他去竹苑中寻他的小药童,让不认识北歌的小药童带着针灸的盒子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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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温之有三日未去北歌府上,今日她刚酿好了果酒,便提了两盅,带着云桃出了刺史府,穿过一条街,朝北府上去。

大家虽称北府,但因搬进来匆忙,府上的匾额还是原来人家的姓氏,北歌本就是为了替北箫治病才买下这间宅子,不打算久居,索性懒得更换匾额,就还挂着原先的刘氏门匾。

白温之在北歌府中坐了小下午,瞧见外面天色渐晚,白寒之应该快回到家中,便先起身告辞。

叶老还忙着给北箫施针,北歌留了张院首在旁照看,亲自送白温之出府,二人闲说了一路,白温之提及郑州城北的山上有座很灵验的观音庙,听说当地百姓总去庙中祈求福祉,避免灾病,她早想去看一看,只是苦于无人作伴,便问北歌愿不愿意陪她同去,正好可以为病中的北箫祈福。

北歌闻此欣然答应,她虽对神佛之事不甚相信,但宁可信其有,若真的灵验,也是幸事。

白温之与北歌约好三日后一同结伴去城北的观音庙。

白温之几番请北歌留步,北歌却执意将白温之送出府门,二人踏出府邸大门,正要道别,白温之面上的笑容却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