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站在我们前面,金色短发柔顺得像模特戴的假发,末梢卷翘,露出系了条墨绿色绸带的白皙脖颈。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似乎周围没人存在。

队伍往前挪去,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她使劲一甩胳膊,厉声说:“在后面待着。”

“抱歉。”我恼火地说。

她冷笑一声,不屑地斜眼瞥着我,压低嗓门说:“泥巴种。”

希西利娅傲慢地仰起头,不再搭理我们。朱利安皱起眉,我使劲攥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刚刚在站台上看到的马尔福夫人如果是希西利娅的母亲,未免有些太年轻了,我意识到。那位夫人要么是她的姐姐,要么是继母。根据报纸上的花边新闻,后者显然可能性更大一些。

以前没有人用这个词叫过我,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朱利安显然听懂了,而他不是一个人。房间里还有别人被她的话刺激到了。

“希西莉娅,”汤姆忽然说,“随便叫别人泥巴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已经领到了口令,正倚在门框上望着这边。他语气平淡,可马尔福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浑身一震,明显十分惊讶。

“所以现在你要护着她?”

他叹了口气,没做出回应。希西莉娅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扭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如此凶狠,我不由自主地向后撤了一步。

“这就对了。离我远点。”说罢,她一把推开艾玛,大步离开了车厢,每步都震得门上的玻璃咔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