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张嘴,可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给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在圣诞舞会上,当你走开以后她找到我,给了我杯峡谷水。当时我完全没想到她会做什么手脚,所以——”

“所以你写信给她,”我结结巴巴地插嘴道,“因为你不认为自己是自愿吻的她?”我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才能继续,“然后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朱利安皱起眉,却什么都没说。“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

我摇着头朝后退去,但他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挣扎了几下,可没有成功。

终于,我爆发了。

“我整个假期都在等着一份道歉的信——据我对你的了解,朱利安·迪戈里,你足够聪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不是吗?但你却在事情过去那么久以后才来通告我,这段时间里一直在跟卡珊德拉通信?”

他仿佛被我的话刺痛了,猛地松开了手。

“你这么说不公平!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你不想跟我讲话!”

我感到嗓子眼儿里好像被卡了什么东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接着,我做出了最愚蠢的行为:转过身径直走开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

看在梅林的份上,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向朱利安发脾气是我最不应该做的了——对他的脸嚷嚷显得幼稚而且可笑。在内心深处,我相信他是无辜的。天啊,我真希望他是无辜的。也许他真的是受到了迷情剂的影响,可每当我试图说服自己时,就能看到他跟卡珊德拉在温室后面那一幕。更何况他没有任何证据。

确切地说,我一直在纠结是否要找他问个明白,甚至让他把卡珊德拉的信展示给我。但在真正想明白该怎么做之前,我决定尽量躲着朱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