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我带着朱利安幻影移形了。若非这么紧急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的身体还不适合突然移动。我们在离婚礼场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又出现了。没有麻瓜注意到这边——魔法部已经在所有汽车厂都宣传了一遍汽车回火时会发出的巨大噪音。

我不顾一切地拔出魔杖,一边单手拼命拽着朱利安的衬衫扣子。他浑身抽搐,喉咙里发出快要窒息的呼噜呼噜声,我耳朵里灌满了这可怕的声音。一个恐怖的伤口在他的左侧身体上慢慢形成了。我试了几个基础的愈合咒,心里明白这没有任何作用。

更糟糕的是,他分体了。我无助地在他的右手上方挥舞着魔杖。白鲜,我需要白鲜。可我手边没有任何魔药,而且朱利安的状态更糟了:他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胸膛忽冷忽热。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选择了治疗师这条路。真希望格蕾丝·霍洛威在附近,她能很快辩认出麻瓜灌木里的魔法植物。我狂乱地冲到最近的花坛里,尽力回想着草药课本上的插图。从余光里,我瞄见了朝这边跑来的人影,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就算是麻瓜,也能把我们送到普通的医院里,我可以在那儿通知圣芒戈的同事。

我的心在那人走进时沉到了胃里。

“哦,天啊,那是朱利安吗?”

我猛地举起胳膊,指向汤姆的喉咙。“离远点。”

他举起双手。我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检查着他魔杖的位置。

“你今天为什么来?”

“参加婚礼。”

他一点都不紧张,甚至很轻松。一滴汗落了下来,我眨眨眼,目光死死地盯着汤姆。“我知道你刚才在跟踪我们,你过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