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支烟，靠在床头上吸了一大口，再慢慢吐出来，烟雾缭绕中我看见张起灵那双清冷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一再想起他？就因为他能让我硬吗？我掏出手机按出他的电话号码，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删掉。然后再按出他的号码，紧接着再删掉。来来回回删了再按，按了再删，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我终于决定按下拨打键。怕个鸟，我是病人他是医生，钱我也没少交，他来给我治疗也是天经地义。

电话里传来“嘟——嘟——”等待接听的声音。

我的手心不知为何紧张得冒汗。

“喂。”接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没有起伏。

“啊，喂，张医生，是我。”我赶紧说道。

“嗯。什么事？”他问。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嘈杂，一个姑娘的声音喊了一句“张医生……”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医生，他居然还有其他的病人，而且果真如我所料是姑娘。

但我没听清楚那姑娘后面说了什么，因为张医生似乎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我听见关门的声音，咔哒一声，然后电话里安静了下来。

“哦，我，我找人试了试，还是没有好啊，不能勃起。”我说。

他嗯了一声，就再没有什么表示了。

你他妈多说一句话能死吗？我一边腹诽一边硬着头皮再说道：“张医生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约治疗，我觉得你的治疗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我这边还有病人，现在去不了。”他说。

“没事，我可以等。”

“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