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钝痛,那些疼死人的怨和恨在他面前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以前在书上看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假如我们之间有100步的距离,只要你愿意向我走一步,我就愿意向你走99步。
张起灵,如果我们之间有100步的距离,你一步都不用向我走,你只要站在那里不要逃走,我就有勇气把剩下的100步都走完。
就像现在这样,你只要站在那里不动,我就能走过去抱住你了。
他的身上好冷好冷,没有一丝生气,他的脸,冰凉得像尸体的脸。那些雨落在他身上,比落在我身上痛一百倍。
我把脸埋进他的肩颈,把他整个人裹进我怀里。如果这样都暖不热他,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
他僵硬地站了很久,才抬起手来回抱我。
冬天的雨疯狂地落在我们的身上,但我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温暖。
“吴邪,进屋去,你会生病的。”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化成水。
“嗯。”我拖起他的手往楼道里跑,一路湿淋淋地跑上楼。
开门。关门。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我就把他压在门背后吻了上去,他一边喘一边推我:“把湿衣服脱了,先去洗澡。”
“……不……我一秒钟,也等不了了……”我舔咬着他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说着。压抑了一个多星期的想念焚心蚀骨,急需一个出口发泄出来。
他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我就被他一个旋身压在了门板上。这孙子力气真大,我本想再挣扎一下,但他没再给我机会夺回主动权。他一手把我的双手压在头顶,堵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开始剥我的衣服。
一个人的心活了,身体才会活过来。这会儿我终于开始感觉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