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没来由地就觉得心虚,忙不迭地解释道:“我就是碰巧看到了,所……”
“她问我会不会溜冰。我说不会。”闷油瓶打断我的话,似乎并不想听我苍白的托词:“然后她就伸手要吃的,我把胖子的瓜子抓给她了。”
我抬手扶额,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是要找你讨瓜子吃的。”
“不然呢?”他微微矮下身子,用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看向我:“我可以牵她的手吗?”
我一下就愣住了。他的表情是洞察一切的了然,他漆黑如点墨的眼瞳里有我的倒影。原来他并非不懂,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客气地拒绝。
但是为什么要问我可不可以?
可以吗?他可以牵她的手吗?
“不可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十分坚定地答道。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垂下了眼睛,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再问为什么。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向他伸出手的话,他会愿意牵吗?
因为这样想着,在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