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后一步站到闷油瓶身边,没有犹豫:“不是。”
她的眼神黯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小火苗扑棱着熄灭了。
“行了,人家都不要你。别墨迹了,赶紧走。”旁边那个大汉收了笑,走上前来又拽了她一把。
她甩开他的手,看着我,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临走前又看了我一眼,眼睛有点发红,而后转头恹恹地跟着那几个人走了。
我站在原地紧握着拳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冷不丁手被闷油瓶握住了,他掰开我的拳头,把手指插进我的指缝里,第一次在大街上这样明目张胆地跟我十指交握。
“不放心就跟上去看看。”他说。
月色下他的表情很温和,看起来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不悦。我确实有点不放心,阿宁最后的那个眼神中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但我又想起之前她做过的种种,她那样地逼他,把他逼到都不像他自己了,还有他头上的那些伤口,不久前才刚刚结痂脱落,新长出来的头发还短短的。
如果我再去招惹她的话,谁能保证不会惹来更多的麻烦,招来更多的祸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说她常在这条道上混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些事情是她自己选的就该她自己承担。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我就一双手,只能顾好眼前的这个人,其他的人,我管不好,也管不了。
想到这里,我用力地回握了他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妈睡眠浅,被惊醒了就好久睡不着,我很恼火地急急爬起来冲去客厅接电话。
“喂?”我火气挺大的对着话筒吼了一声。
“吴邪!起来上学!”是胖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