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接住了京野言,两人一同滑落在地上。
半躺在太宰治的怀里,感受着体温的流逝,心情竟然没有京野言想象中那样欢快。
很快,这个世界的四周就要被建立起一片禁区,隔绝所有的窥伺,而在世界之外的他,也只能隔着遥远的星河看着这里。
“阿言......”太宰治握住京野言的手,手掌间和着粘腻的血。
京野言察觉到了细微的颤抖,他好像瞬间深陷绝望,无法被救赎。
“笨蛋,明明就能躲开,为什么不躲——!”
“抱歉。”
太宰治用力的按着伤口,声音里带出一丝慌乱:“这不算什么,与谢野医生还在,你不会出事的。”
急切的,像是要拼命挽留什么。
京野言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无言的安慰。
似是从简单的动作中察觉到了什么,太宰治颓然的放松身体,“应该还有别的办法的。”
“哈......”
“命运,”太宰治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这样也算是不错的殉情吧。”
那种潜意思刺动了京野言的神经,他紧紧的握住太宰治的手,“一切......都还没结束,太宰,你知道我是谁吗?”
太宰治沉寂如深潭的眸子不见一丝光,他安静的看着他。
“你得到......答案的那天,就什么都......明白了。”京野言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艰难的说。
然而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却让他的心轻轻的颤了一下,被看穿了吗?没被看穿吗?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呢?”
微凉的手指蹭着京野言的脸颊,他已经无法看清太宰的脸了,因而也无法判断他此刻的情绪,但大抵明白不是什么愉快的心情,更多的,那之下复杂的情绪,却又无从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