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制造出对男人有威胁的药水,他早就死了。
遥点了点头,拇指的指尖挑开瓶盖,另一只手松开了男人的脖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掐着他的下巴,把药水灌进了男人的嘴里。
遥松开手,后退,又坐回了窗边——靠近屋外世界的位置,她睁着眼,木然的看着前几分钟还在沙发上享受美酒的男人此刻痛苦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一点一点灰飞烟灭。
地上连灰尘都没有留下,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遥收回目光,蜷缩起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只手抱着腿,另一只手—点点去清除手臂上的玻璃渣。
她今天流的血有点多……
那个匆忙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停在了破败的房间门口,又快速接近遥,随后蹲在了遥面前。
遥的目光从受伤的手臂上移开,看向面前的银发少年。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定绝对我很可怕。
但是,他递给了我—块白色的手帕,让门口的熊猫去找药,自己蹲在我旁边,陪着我—起清理伤口。
遥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已经不会和别人打交道了……但是她—点都不希望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年离开。
她现在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流的血太多,自己本身的自愈能力又弱,现在看起来跟人类无异。
可是血族一旦虚弱起来,就会想要吸食人血……
尤其是。
贴近自己的,面前脖颈白皙动脉轻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