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这附近。”我避重就轻地没有提我来海鸥学园的理由,以侧面回答的狡猾方式让与我对话的人根据我的回答联想,按照他自己的逻辑思维方式补全内容。
然后顺势将谈话拖到我的节奏上来,“刚刚上去的那位先生是咒术师吧,这学校是有什么不对吗?里面的学生会有危险吗?”
对方果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自觉地被带入了我的节奏,“是很危险,伊吹小姐先尽快离开吧,我们会尽量疏散里面的学生...”
‘伊地知,你在跟谁说话?’
正当这时,伊地知的手机里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我对声音不是很敏感,一般来说只听过一次的声音,我不大会记住。
但是这个听起来有点轻浮的语调,却比声线要让人印象深刻地多。
“是之前秋叶原准一级咒灵作乱的一位受害者。”伊地知连忙先回答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我也没想到这位伊地知先生打完电话居然就没有挂电话,而且打电话的对象还恰好是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蒙眼可疑...教师。
“话是这么说,不过可以别用‘受害者’这个说法吗?”我叹了口气,举手发言,“‘受害者’听起来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呢。”
“那...幸存者?”伊地知改了个说法。
具体的怎么说无所谓,只要不是受害者就行。
‘是那个小说家小姐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嘀咕了一声,不过好在他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用从电话里听起来稍微没那么轻佻,反而可靠了一点的声音对伊地知说,‘我现在正在赶回东京了,大概二十分钟会到。七海现在已经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