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实际上夏油的这句话也并不是问我,而是在问自己。
既然能让他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么我也大概能猜到, 在他回想起的那些记忆中,他大概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不然那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纠结这个。
“我偶尔会觉得, 人的成长其实就是在杀死过去的自己。”我没有顺着他的话说, 而是把双手枕在脑后往床背上一靠, 看着旅馆窗台上满丛的满天星与多肉, 从另外的角度说起这个话题,“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大概也是如此吧。”
“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我觉得现在的你挺好的,如果恢复记忆意味着现在的你会被‘杀死’,我并不希望见到这样的结果。”我大概很少用过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说完之后还感觉有些奇怪地笑了一下,声音平和地对他说,“但这是你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
我现在就像一个心态平和等待另一只靴子落下的人。
从将军叼回丑宝,而丑宝在我面前吐出脑子来,到现在,其实不过才过去了四个月。只是因为中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让我感觉就好像过了好久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夏油忽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不是那种表现在咒骸脸上的笑,毕竟也表现不出来,而是包含在声音中的复杂笑意。
[如果否定自己的话,人生不就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了么。]
这是我在《匣中狂想家》中写过的一句话。
“所以你现在...?”
[还没全想起来呢,顺其自然吧。]夏油的语气放松下来,甚至还有心情说,[明天还钓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