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托尼同时在人群中搜索了另一道身影。

很好，布鲁斯·韦恩同样不在游艇上，他的目光又紧张兮兮看向黑漆漆的海面确认，也没有。

托尼松了口气。

此时，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布鲁斯……不，应该是蝙蝠侠，他正威风凛凛地挂在海面中央的灯塔上，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全局。

不远处的喧闹衬托此刻的他愈发沉默、冷静、萧条。

他的视线穿梭在灯红绿酒中，片刻不歇地追随那道红色身影，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涌向记忆最深处。

可那个午夜梦回时，埋进他的大披风里、娇弱到似乎一碰就碎的玉美人，怎么也无法和眼前目光清冷、凛然高贵的黛西重合。

大蝙蝠还记得，有一次他们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了，大概是一件极小的小事。

他甚至忘记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愤怒。

他抓住黛西纤细的手腕，将她困在自己坚实的臂膀和炙热的胸膛间，他的双眸比寒冬腊月的冰面还要冷。

那时的黛西，睁着一双雾濛濛的绿瞳，看着他：“布鲁斯，你弄疼我了。”娇娇软软的声音，女孩的脸被他吓得惨白，盈在眼眶中的泪水眼看就要落下来。

冰块般的眼神，当即便化开了。

其实他只是虚虚一握，女孩被他养得娇滴滴的，他天天把她捧在掌心，捧在怀里，自然不可能伤害她分毫。

可当他松手时，还未使上千分之一的力气仍在黛西白嫩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印，突兀而惹眼。

“疼吗？”蝙蝠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和温柔的吻一起，落在手腕的印记上。

黛西酥软地轻哼了声，羞怯的皮肤泛起温热的淡粉色，一直从脸颊红到脚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