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是7号房,房间不大,只有5平米左右,摆放着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前有个小小的圆窗,能透过圆窗看到大海。船上湿气很重,特别是甲板下面这些船舱,伊德的床单微微有些湿,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拿出手机,果然还是没有信号。伊德又从行李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和药物,一边清理一边叹了口气。

唉,我真傻。好好的韦恩庄园豪华大床不去住,跑过来住船舱呜呜呜。

谁能想得到要坐将近一个月的船呢。伊德认命的想道。

她从药瓶里倒出小白片,数也不数就吞了下去,躺在床上开始数绵羊。大海轻柔的起伏仿佛天然的摇篮,伴随着海浪拍打舱壁的声音,伊德渐渐陷入了睡眠。

……

再次醒来的时候,狭窄的船舱内一片漆黑,只有圆形的小窗透出微微星光。

伊德的脑袋感觉昏昏沉沉,喉咙很干,似乎急缺水分。她坐起来咳了几声,随手将灯打开,白炽灯的照耀下,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切。

水瓶里的水已经见底了,她方才想起,早上去餐厅时忘记接水了。

伊德打开舱门,一股海水的气味扑面而来。临到楼梯的时候,伊德突然转过身,眯着眼睛看向走廊尽头,隐隐约约的一种被注视感让她无法忽视。而尽头的黑暗处,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伊德慢慢踏上楼梯,心里掺进一些排斥与警惕。

在路上并没有碰见任何人,只不过快走到甲板时逐渐人声鼎沸了起来。

很多人聚在甲板处喝酒聊天,老麦的声音伊德隔着老远便听到了。伊德还刚好碰到了同样去餐厅的奥利维亚,她似乎是去餐厅拿酒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