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人听后抬头,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左轻侯这么说?”
“不错。”
“祝姑娘,”他话锋一转,“你可知为什么我从不找左轻侯寻仇?”
祝红尘摇头。
薛衣人看向门外的天空,声音平静:“老朽活了五十几年,没有朋友,就是仇人也只剩下一个了。”
“……”
没有仇人的日子,祝红尘还无所谓,没有朋友那真是无聊死了,薛衣人已经无聊到留下自己的仇人度日了吗?
“这百年来,薛家杀了多少左家的人,左家就杀了多少薛家的人,两家的仇恨绝对无法一笔带过,没想到左轻侯先松口了,不过……”他沉吟片刻,没有说话。
祝红尘一听这事有门,问道:“不过什么?”
薛衣人看她:“我要斌儿亲口对我说,要是有这份胆气,我上掷杯山庄给他提亲又有何妨?”
祝红尘一怔,没想到薛衣人和她的想法一样,都要考验考验薛斌胆色。
等待的时候,祝红尘怎么想都觉得薛衣人松口太简单了,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事实就是薛衣人疼爱薛斌远比不上左轻侯疼爱左明珠的程度,不存在为了儿女让步。
“你是不是在想老朽为什么同意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