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尘也想到这一点:“那个天下第七是不是自称全天下比他厉害的只有六个人的文雪岸?”

西门吹雪嘴角勾了勾,一个极尽嘲讽和轻蔑的弧度。

陆小凤点头:“你跟他爹在毁诺城打过照面,他爹是文张,师父是元十三限,自在门的弟子,诸葛神侯和天一居士的同门,可惜元十三限为蔡京卖命,教出来的徒弟手上血案累累。”

西门吹雪冷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要不是你先盯上了这两条命,我都想……”祝红尘想到从西门吹雪手里抢人头,心思活泛起来,被西门吹雪注视了片刻,打消了念头,“好了,你别瞪我,我不打他们注意。”

陆小凤一杯一杯喝酒,摇了摇空酒壶,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杀了这两个人,惹来的麻烦可就大了。”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不怕麻烦。”

祝红尘慢悠悠地说:“文雪岸暂且不提,这个白愁飞……最近两天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决战,副楼主被西门吹雪杀了,六分半堂绝对乐见。”

陆小凤支着下巴发愁:“而且他还是苏楼主的结义兄弟,怎么可能坐视白愁飞被杀?把长空帮血案的人证物证拿出来可不可行?”

他不知道,西门吹雪也不知道,苏梦枕作为两大帮派之一的领袖,很少离开金风细雨楼,陆小凤只知道他是个身体不大好的青年、从不怀疑自己的兄弟,很难判断证据摆在眼前,他是袒护兄弟,还是站在公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