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时薄夏低头注视着手里的雏菊,小声回道。

父爱与她而言,从未被期待过。

她生来没见过父亲,人生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奢望母爱,‘父亲’两个字,在以前只是写作‘父亲’、读作‘父亲’的名词罢了。

即使后来卫卿成了她的爸爸,但时薄夏一直明白,如果爱有十分,时镜占了九成九。

剩下的零点一,对她是爱屋及乌,是因为时镜喜欢的一切变成他喜欢的一切,所以她就成了卫卿的责任和骄傲。

宫泽陪着时薄夏来到了甜点店,男人眉眼温柔,静静的看着少女对着菜单纠结半晌,然后点单。

来之前有很多的话想说,等到真的见到自己的女儿后,只是看着她笑、看着她吃东西,好像就已经满足了。

曾经攻破科研难题,坐收几亿甚至更多金钱的时候,都带不来的欣喜和满足。

两人在蛋糕店坐了好久,之后他又陪着时薄夏去了游乐园和海洋馆,只因为少女说:“我也想体会一下跟爸爸出去玩是什么感觉。”

听的宫泽心酸不已,他甚至忍不住埋怨自己当年的心软。

“小薄夏还有什么想玩的吗,爸爸都可以陪你去玩哦?”宫泽手里牵着一个圆滚滚的气球,小心的试探道。

他缺席了时薄夏一半的人生,小时候会黏着他哭的小丫头,现在有了另一个任她哭泣撒娇,给她港湾依靠的男人。

而作为父亲的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的女儿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