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都这样,气得老和尚牙根痒痒,又不忍心打出去。
“嗯。”蓝忘机即使行动不便,坐着亦是背脊挺得笔直。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页仅有两行字的简略军报上,久久未动。
“王爷,今日陛下问起,您过几日下山,是否要回新府上住?”柳沫试探道。
蓝忘机捏着军报的指节紧了紧,沉默半晌,才道:“不必,每日早朝后回寺。”
“哦,好,明早我替您回禀陛下。这个,要送还玄澄大师?”柳沫指着门口桌上未动的白色瓷瓶,这是寺里的特制药膏。平日里小和尚犯了错总是要罚的,跪得伤着了,涂上这药,很快便能行动自如。蓝忘机回来,住持每回都送,蓝忘机每回都退。一个个的,真是都够幼稚固执到家了。柳沫一想到一会儿又要被老和尚指桑骂槐地埋怨一通,就提前开始头疼了。
蓝忘机用沉默代替回答。
柳沫暗自撇了撇嘴,端起托盘,刚要告退,又被唤了回来。
“等等,让师爷按这个拟份折子,上奏后,通报边军。”蓝忘机从桌上取了张纸,递给柳沫,看样像是今早刚写的。
柳沫刚看了开头几句,便眉头皱得跟小山似的。
“王爷,这,这怎么使得?您如今刚刚封王,又是边境唯一的主帅,哪能说罚就罚。再说了,您一贯严谨,会有何错处,值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