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被打伤了,所以老板娘才临时让我顶替过去,但我除此之外也为别的游女的客人引路的。”
“噢~”太宰治眸光一转,用合起来的小扇抵住下颌,也跟着压低声音,“我刚到这边来,有些事情还不太了解,比如我前天见到蕨姬小姐对老板娘说要外出,难道她今天也是因为要外出所以才将与我的见面延期至明天的吗?”
太宰治长得不错,人又和善,因而虽然他只在京极屋呆了两天,但京极屋内的女孩子们仍是对他颇有好感,遇到问话这种事,也没有过多隐瞒。
喜助再次摇了摇头:“今天应该是有别的客人吧,蕨姬小姐其实并不外出的,她每次对老板娘这样说之后,其实都是在屋内睡觉,打扫的姐姐有一次不小心发现了这件事,也拥有了同样的待遇……”
“同样的待遇”不用多说,自然是指之前的喜助被打伤一事。
消息得到的差不多了,太宰治便又随意地与对方聊了两句无关的话题,准备要走时,有听到对方有些奇怪地问道:“太宰先生听说了那个消息吗?”
太宰治:“什么消息?”
喜助一脸凝重,面上不无担忧:“听说啊,有逃犯跑到吉原来了,那逃犯或许曾经在这里遭遇过什么吧,扬言说要在三天后一把火烧了花街呢!”
“嗯?”太宰治露出了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这样的谣言,应该不会有人信吧?”
“可是现在私底下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的,警员也在搜捕,却没有什么消息,吉原的大火每一次都会让楼主们损失惨重,估计即使觉得是谣言,也会有什么措施吧。”喜助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三日后的花魁游街,可能是无法进行了。”
太宰治点头附和,眸中神色意味不明:“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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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喜助告别后,太宰治没有直接回房,而是顺着走道一路上到二楼,站在了昨夜曾经经过的一个转角处。
微微向前探身,便能将昨夜去过的那个大房间全部揽于视线之内。
花魁所在果然比其他地方安静不少,即使隔着不算很近的距离,太宰治仍能够隐约听到房间内传来的话音,不过几乎都是属于男子的声音,蕨姬似乎没怎么搭话。